練了一輩子,當時竟會被嚇著了,等我想明白不可能是那個年輕人在故意炫耀,定是我突然緊張造成的,那個年輕人已經上了車,所以我趕緊讓你叫人,好在半路攔住他。
至於是不是認錯人,我敢肯定不會。你是我的徒弟,十幾年來你只知道我在等一個人,其實我等的就是他,或者是讓他來的人。”
只聽見年輕人的呼吸聲,顯然他不能理解算命老者的話,雖然沒有提出疑問,可能已把疑問露在臉上了。那個算命老者又說:“這是一個秘密,今天你已經知道要等什麼人,今後說不定要靠你去等那個人,所以我就先對你講一點,讓你知道一些事情,省得你以後摸不著頭腦。
你跟我學武有十幾年了,恐怕到現在還不知道祖師爺是誰吧?你祖師爺姓殷,名字叫殷小山,和今天來的年輕人有極大淵源。
六十多年前,你祖師爺與他義父不和,結果反出他義父的仗義堂,在江湖自立門戶。當年你祖師爺親眼見到他義父有一件價值連城的珠寶,聽說裡面還藏有絕大的秘密,只要把這秘密破出,立刻就能成為天下第一的富人。
你祖師爺與他義父翻臉,主要也是為了這價值連城的珠寶。他義父受人蠱惑,因為無法破出秘密,竟然把珠寶委託給與殷家毫無關係的駱姓人,結果那駱姓人逃走,他義父也死於仗義堂的內亂中。本來珠寶已經被駱姓人盜走,按說絕無找到他的可能,幸好你祖師爺的義父並沒有將破珠寶秘密的另一件東西交給姓駱的,而是將那件東西藏在他親生兒子的身邊,在臨死前,派人把他的親生兒子送到自貢躲藏。
送他兒子的人當時在自貢被你祖師爺抓到,那個小畜生卻逃走了,直到今天還沒有找到。不過你祖師爺當時拷問了那個送小畜生的人,那人受不過拷打,結果招認說,他知道那件東西還在小畜生的身上,也知道姓駱的一定要會自貢來找小畜生,否則姓駱的根本無法破出珠寶,而且姓駱的根本不知道小畜生已經找不到,他遲早會來的。
所以你祖師爺就準備守株待兔,專程在自貢的各個地方等那個姓駱的來。據你祖師爺說,過去曾經來過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尋找過姓殷的小畜生,只是其人本領高強,幾次都被他逃走。今天既然來的是年輕人,想必是過去來過的人已經不在了,才會委託這個年輕人來尋找姓殷的,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年輕人是不是姓駱,可惜被他逃走了。
你祖師爺就在青龍集,我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你祖師爺不許徒孫們去見他,所以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姓殷的藏在何處一直沒有搞清楚,所以祖師爺讓我和幾個師兄弟在自貢的各處等那個姓殷的,就算傻等也要把他等到,不要說,還真的把他等到了。
你問我怎麼會知道他是找姓殷的,其實說出來也很簡單。我在老祖廟算了幾十年的命,每個來找人的我都說他們找的人是姓殷,如果不是姓殷,當然不會慌,今天來的那個年輕人一聽說是找姓殷的,馬上臉就變,還改口說找姓楊的。果然當面就露餡,那個年輕人如果不是心裡有鬼,是用不到慌慌張張的。找人本是件普通事,越是掩飾,就越說明有鬼,所以我認定他就是駱姓人派來的,或者是駱姓人的後人,專程為了那件珠寶的秘密而來。我讓他到青龍集去,他果然聽進,我親眼見他上車,怎麼又會不見,實在是蹊蹺。”
“師父讓他到青龍集去,祖師爺就在青龍集,他若是去了,祖師爺輕輕鬆鬆就可抓到他,師父,我說的對不對?”
“可以算對,也可以算不對。就這樣一個毛頭小夥子,還用得著你祖師爺出面?你祖師爺手下隨便出來一個,就夠他瞧的。只是我已經等到他來找姓殷,卻生生又會從手裡被逃掉,要是你祖師爺問起,我怕是沒有好結果。”算命老者的聲音裡帶有恐懼,顯然是極其害怕他所說的祖師爺。
那個年輕人說:“那就不要講給祖師爺聽,等我們把那個人找到,再送去給祖師爺。”
“你真是不懂事,今天出了那麼大的事,能瞞得過你祖師爺?我現在只希望你祖師爺能寬宏大量,我今天對你說了這麼多的話,也就是希望你能接我的班,儘快找到姓殷的,為你師父贖罪。”
那個年輕人自言自語地說:“六十年來,姓駱的來過幾次,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找到姓駱的落腳處?”
算命老者嘆了口氣說:“聽祖師爺說,過去來找姓殷的人逃脫後,祖師爺也曾追蹤過他,結果還是在雲南貴州一帶跑丟了,想必他是住在雲南貴州那裡。今天來的年輕人是安徽江西一帶口音,應該他是在那裡長大,肯定也是住在江西安徽,或者江浙一帶。如果你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