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電臺提示8點整了。一剎那,我拋開所有的疲憊和睡意,霍然坐起,一種巨大的毅力使我飛速下床,穿衣、疊被、洗漱……
8點半左右,我跑到家附近的小攤買了兩個菜包、一袋牛奶。吃完這頓簡單的早飯,我利索地打掃起了房屋。
9點整。我準時坐在電腦前。開機,先開啟Word2000軟體,再開啟Winamp。一如往常,我一邊插著耳機聽著優美抒情的流行歌曲,一邊開始馬不停蹄地寫作。我的大腦飛速運轉,纖細的指尖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起來。指尖輕叩鍵盤的聲音綿延不絕,好像一首熱情奔放的音樂徐徐流淌。
9點半,我飲下了一杯散發著清香的綠茶,繼續寫作。此刻,我不敢有任何鬆懈和停頓,一遍遍地聽著李泉的《很苦》、陳曉東的《每一天都想念》、任賢齊的《傷心太平洋》……
正當我完全投入角色創作到高潮時,清脆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趕忙摘下耳機,一下子抓起了聽筒。
是表妹,上海財經大學住宿生。這個週末學校機房不開,她請我代勞做幾件事情。我只得苦笑著一一應允。儲存並關閉檔案,上網,幫表妹下載美國IT行業的迅速發展、布什總統上任後對華新政策等資料,以備表妹辦小報和論文答辯之需。這些事情忙完了,我一看錶,半小時就這樣過去了,我心疼地大叫了�一聲!�
就在上網的間隙裡,我收了一下電子郵件,在一大堆的廣告之後,我終於發現了幾封難得的約稿信,心裡也湧漲起了一絲小小的喜悅。
我又開啟了文件,可剛寫了五六行,卻感到十分疲倦,頭有點兒暈,眼睛有些脹痛。“還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呢!”我自言自語著。片刻之後,我重新振作起來,拿出百倍的勇氣,精神抖擻地繼續寫作。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清脆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原來是小姨,小姨又是噓寒問暖,又是要過來看望我,費了一番口舌,好不容易才推掉,我又開始馬不停蹄、筆耕不輟。
過了一會兒,電話鈴聲再度響起。放下了聽筒,盯著電腦螢幕,我的心裡一陣煩躁,唉,想抓緊時間集中精力多寫點兒東西,怎麼外界的干擾就沒完沒了呢?越想越氣,越想越急,我無可奈何地緊閉上雙眼,長嘆了一口氣兒。
過了一會兒,我索性再一次儲存並關閉檔案,略帶慍怒地站了起來……
正在此時,門鈴響了,我氣急敗壞地跑出去開門,竟是代收閉路電視費的。辦完正事,收費的阿姨依舊沒有走的意思,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著。阿姨終於絮絮叨叨、搖搖晃晃地走了。我長吁了一口氣。一瞅表,哇,快11點半了。我坐在電腦前數了一下,從9點到11點,斷斷續續只寫了40多行字。我苦笑著搖搖頭,極不情願地關閉了電腦。而後我開始手忙腳亂地做午飯了。
想想,也許今天是個不適合寫作的日子,否則,怎麼那麼多的外界干擾呢?
吃完午飯後,我乾脆選擇去逛逛書店,買了一本安妮寶貝的《清醒記》回來,琢磨半天,還是不懂這小女子詭異的文字背後究竟想表達些什麼。
唉,如果每天都像今天這樣慵懶度過的話,那我還不得喝西北風去啊!可是想想,其實也正常。靈感有時候是呈週期性出現的,有的時候你往往不可抗拒地疲勞、煩躁,什麼事也幹不下去,這是沒辦法的事。即便強行堅持下去,守著的也是垃圾�時間。�
我在心裡暗暗告誡著自己,從明天起可再也不能這麼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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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日 王楓的電話
晚上,我正就著床頭的檯燈,看著那本尚未讀完的《只露一半》,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王楓打來的。
我握著話筒不知究竟該說些什麼。
想想,其實已經很久都沒聽到王楓的訊息了,看來是我堅決的態度使他清醒了過來(我早就表示過我們是不可能有捲土重來的機會了),想必他也已經想通了。但我並不否認,其實自己的心裡是牽掛他的,偶爾也還會想起他,甚至想問問他過得怎麼樣。但這種牽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含意,就像對待一個親人,是平和而單純的,我一直這麼認為。
“你不用太緊張,我再也不會打擾你了!”王楓開門見山地對我說,“我只想問問,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他想通了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於是我回答道:“我麼,馬馬虎虎吧!你知道,無論什麼困難我都不怕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