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東西該配什麼器皿,在美食學裡是非常講究的,紫曉楠大學時候學的專業就是烹飪,當時專門有一堂必修課,是教大家食物和器皿的搭配,從花色,從營養,從感官等多個角度出發,每一道菜都有其特定的搭配。
其中有一節課專門講到了黃酒,紫曉楠也是從那時候知道,用銅器溫熱黃酒,是對黃酒的一種糟蹋。因為升溫後,銅器會和黃酒裡的某些物質產生化學反應,直接的改變了黃酒原本的純正的味道。
自然紫曉楠是不肯能告訴韓尚,我怕產生化學反應,酒不好喝了。只是換了個方式:“師傅有所不知吧!那樣溫酒最是糟蹋黃酒,黃酒裡頭有一種成分,以觸碰到銅器,就會變質,所以真正想要喝到完全純正的黃酒,就要用徒媳婦這個法子。”
“哦!還有這麼一說,那你一會兒溫好了,借老頭子我喝一杯!”韓尚顯然是半信半疑,他都用那樣溫黃酒了幾十年了,從來都沒有覺得酒難喝過啊!所以自然也有些躍躍欲試。
“師傅,這五斤我可要一滴不漏的喝掉,不能分你,不然長輩可要生氣的!”紫曉楠故作為難,說實話能有人幫她分擔個幾兩酒,她倒是樂意的很,只是這個長輩那麼嚴肅的站在邊上,恐怕沒有這個空子可以鑽。
卻不料!
“免你半斤,老太婆我也從未聽說過還有這樣的溫酒法子,必須嚐嚐,看你這個死丫頭是不是在這故弄玄虛!”饞嘴就饞嘴唄,說什麼故弄玄虛,而且她這光明正大的溫著酒,怎麼就算是故弄玄虛了。
紫曉楠心裡嘀咕一句,笑意卻是已經泛上嘴角了:“那如此,這第一批溫好的,師傅和長輩都坐下一起嚐嚐吧!”
本來是打算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喝掉這五斤酒的,但是現在,嘿嘿,看來絕對有人幫她喝光了,而且長輩也不會說半句指責,因為這個有人,就是長輩本人。
紫曉楠早就看出來了,師傅和長輩都是好酒之人,好酒之人,怎麼可能有這個定力眼睜睜看比人喝,自己幹看,關鍵是這酒聞起來還香的要命。
而且,紫曉楠會讓這酒更加的香,香到就算你是柳下惠,我都讓你變成陳世美。
溫了幾旬,酒氣才慢慢的散出來,由此可見這絕對是好酒中的好酒。
懂得品酒的人都知道,黃酒貯藏多年,就會有沉澱出現,這是酒裡蛋白質的凝固,這些凝固的蛋白質顆粒,在攝氏五六十度左右的水中溫熱,就會溶解,而凝聚在蛋白質內的酒香,也會漸漸的釋放出來。
故以新酒的酒氣散發的快,而老酒的酒氣則是像一朵含苞的鮮花,會隨著花瓣的開啟,慢慢的釋放出來。
這酒溫了這許久,才散出香味了,顯而易見是上乘之品,如若不是步驟沒有完成,紫曉楠當真有些迫不及待含一口入喉。
“好有完沒完啊,就不是已經冒熱氣了,你這還沒好!”李菊英聞著香氣,顯然已經按耐不住了。
“長輩,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東西,歷久彌堅,長輩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紫曉楠無意冒犯,只是覺得自己說的是一個理字,對方卻怒了。
“死丫頭你拐著彎罵我呢?”李菊英咬牙切齒的看著紫曉楠,要不是韓尚在桌子底下死拉著她的手,她早一個如來神掌拍死紫曉楠了。
紫曉楠額間一滴冷汗,她可以指天發誓,她是半分這樣的心思都沒有,只是想讓長輩再稍微有點耐心,等一會兒。
只是怎麼到長輩嘴裡,就給曲解成這樣了呢?是她口拙表達能力不搶,亦或是長輩太過多心了?
算了,怎麼的對方是長輩,她只有道歉的份兒:“對不起,長輩!”
本來還想替自己解釋幾句,說我真的無意冒犯之類的,到那時怕被理解成欲蓋彌彰,紫曉楠還是簡短利落的說了個對不起,然後又低眉順眼的顧自己溫酒,不敢再和李菊英對話。
和這老太太簡直沒有共同語言,三句就能惹人肝火旺盛,關鍵是還發做不了,憋著憋的蛋疼,|乳酸,腿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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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媳婦啊,你這還有多久啊?”哈喇子都快到給鬍子洗澡了,韓尚終於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見時機已經成熟,紫曉楠便從小盤子裡,取了七八粒醃製好的青梅分別投入壺中,繼續往瓷壺上澆灌。
李俊英這次難得的語氣平靜的和紫曉楠說話了:“這梅子為何要丟到酒裡?”
紫曉楠想到先頭李菊英說自己沒有學識,所以聽聞她這麼問,忽然腦子裡跳出了一首古詩,好唄,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