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律清似乎向外交局請了一年的年假,而且似乎長期在天津泡著。
路小凡有一點捉摸不透貝律清,不知道他這麼忙的一個人老待在天津做什麼,難道是為了自己,路小凡有時把膽子摘掉也會這麼想。
貝律清那裡的夥食好,晚上睡得又沈,日子稍一長,相處的其他業務員會笑道:「喲,小路,談戀愛了是吧,看你這臉色紅潤的。」
路小凡連忙否認,道:「晚上湯喝多了。」
的確,原本給貝律清熬的湯,貝律清都會拉著路小凡一起喝,路小凡坐在貝律清的腿上,有的時候貝律清會嘴對嘴的喂他,常喂到一半,路小凡就感覺到下面有什麼東西在頂著他,通常下面的事情的姿勢就變成了路小凡趴在床上了。
許姑娘他是許久不聯絡了,因為有一次他很婉轉地告訴許姑娘他跟她沒可能的。
許姑娘挺生氣地問他,是不是另喜歡上別人了,路小凡挺為難的說算是吧,許姑娘蠻硬氣的,便再也沒同路小凡講過話,工廠裡偶爾碰到,也是眼也不側地擦肩而過,如同陌生人。
路小凡有的時候看著她的背影也有一些難過,畢竟許姑娘陪著自己渡過了一段不小的日子,重要的是他們都暗自假想過有對方的未來,現在突然有一方不承認,就如同不但遭到了重大的背叛,便連同美好未來都被剝奪了似的,路小凡能理解許姑娘。
林子洋辦事效率一向挺高,但這次倒是不快,足足讓路小凡等了半個多月才就約見了他跟路小平。
路小平唯一見過林子洋的那回,便是他給他們家送了一大盒子海鮮刺身,當時路小平就覺得林子洋的派頭不象是他嘴裡說的給貝律清當跑腿的,後來從路小凡那得知林子洋是在市委高幹的,自然再見面時便熱情非凡,恨不得能跟林子洋稱兄道弟。
林子洋翹著二郎腿笑眯眯的,路小平可不知道正是這位看起來遠比貝律清隨和的仁兄毀了他的前程。
「路哥您也甭太客氣,咱是替律清辦事的,他吩咐我給您找一個工作,我也不能隨便按個工作給您,您說是不是?那得尊重您的意願,您看看,想要什麼樣的一份工作?」
路小平搓了搓手道:「林大哥真是個爽快人……我覺得吧以中國這個形勢其實搞政治已經太落伍了,以後一定是經濟當道,我這麼看林大哥您覺得呢!」
林子洋微微一笑,也沒回答上下,路小平道:「所以……我想幹一份經濟工作!」
「經濟工作可有很多種啊,咱中南海好幾個幹經濟的副總理呢!」林子洋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
「我想做證券工作!我聽說萬達正在招人呢!」路小平連忙道。
林子洋還沒開口呢,路小凡連忙道:「不行!」
「你這人怎麼回事!」路小平急了,道:「你哥跟人說話呢,別人還知道尊重你哥的意思!」
林子洋悠悠地道:「可不是,為什麼不行啊?」
路小凡鼓漲著臉,他當然不好意思直接當著林子洋的面說怕路小平只怕又是想鑽什麼空子,只反覆地道:「他不適合幹這個!」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適合幹這個!」路小平眼見著路小凡一個勁地擋他的財路,眼都快紅了,在桌子底下死命地踩路小凡的腳。
林子洋也不去理會他們兄弟的爭執,笑道:「萬達的路總我是認識的,關係也不錯,讓你進去也不是多大的難事兒,不過咱有一句醜話說在前頭,證券這行業你進去了幹好幹壞都是自己爭來的,我可幫不了你!」
路小平連聲道:「一定,一定。」
路小凡眼睜睜地看著路小平一路賠笑著送林子洋出門,貝律清聽說路小平要去幹證券工作也皺了一下眉頭,但沒多說什麼。路小平就這麼走馬上任了,對於這件事情路小凡也無可奈何。
為這事路濤還特地請了路家兄弟與貝律清吃飯,其實路小凡知道路濤請他們倆是假,請貝律清是真,但他既然給了路小平一份工作,又客氣地請吃飯,貝律清似乎沒有推脫的理由。
路小凡本來沒指望貝律清會去,畢竟換了他自個兒大概也不太願意給路小平扯上太深的關係,但是沒想到貝律清竟然答應了。
路小凡知道貝律清其實很不喜歡沾上這些俗務,再說了他既然明確表示不願意跟路濤合作,肯那麼為難前去,即便是敷衍也很夠意思了,所以那兩天他對貝律清特別的殷勤。
路濤那天還特地帶來了一個助手,指著他笑道:「沈至勤,我們期貨市場最好的操盤手,我就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