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內奧米以為他已離開了這個地區,但是昨天,他卻在勞拉的託兒所露面了。就在老師打電話給內奧米,詢問她是否能讓巴克帶女兒去買東西的時候,他把她拐走了。此後就再也沒人看到過勞拉。
雖然霍克警官覺得,這不過是父母為了爭奪孩子監護權而發生的一次普通爭吵,內奧米卻知道事情並不這麼簡單。在霍克的經驗中,也許執拗的父親過幾天就會把孩子帶回來,但內奧米現在已看透了巴克。她深深地感覺到這個卑鄙陰險的人,就在附近什麼地方藏著——她從骨子裡感覺到這點了。如果他正藏在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幸災樂禍地看著她飽受痛苦的折磨,她一點都不會感到吃驚。他絕對能做出這種事來!
而且他也不能就這麼離開。勞拉是她的,她猛地想到。她的!在這個時候,部落警察可能什麼都做不了,但是上帝啊,她能。她只需要一名追蹤專家,他可以把這個混蛋趕出來,找到他藏她女兒的地方。她本人並不認識能替她做這件事的人,但她知道有人認識。
霍克警官一離開,她馬上給盧卡斯·格雷沃夫打電話。他是這個居留區內惟一的醫生,他的妻子洛基開了一家有名的飛行公司,曾成功地完成過搜尋和營救任務。如果說有人能推薦一名能幹的追蹤專家的話,那就是他們了。
正如她所期望的,盧卡斯沒有令她失望。他和居留區內的其他人一樣,已經聽說了勞拉被綁架的事,所以馬上就推薦了洛基的侄子——亨特。
“我見過許多會追蹤的人,卻沒人比得上亨特,”他對她說,“他出色極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幹的,但他能追蹤——只從天空飛過的蒼鷹。幾個月前,他剛搬到這兒接管了福瓊建築公司。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是我讓你打的。”
內奧米感到無比寬慰,任憑淚水奔湧而下。“非常感謝你,”她聲音哽噎地說。“你不知道這對我有多重要。警察已經盡力了,但我實在不能束手待斃。”
“當然不能!如果換成是我們的孩子被藏在了什麼地方,我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找她的。要有信心,內奧米。亨特是個好人,而且對他所做的事非常在行。找不到她他是不會罷休的。”
亨特正在一邊翻檢桌上成堆的檔案,一邊輕聲咒罵著,他不明白他的秘書為什麼一年四季這麼多禮拜,偏要選這個禮拜去拔她的智齒。他有一份標書要送到克羅縣的商業街,有一份工資表要做,還得給凱特發一份傳真,向她彙報這裡目前的情況。她倒從沒提過要他按月彙報這裡的業務,但他覺得,讓她知道事情的進展情況關係到他的榮譽。既然她出於對他的信任把公司交給了他,這是他起碼應該做到的。
他至今還難以相信她會這麼做。
他幾乎可以發誓,這是他最不想要的東西。凱特這個狡獪的老太太也清楚這一點。聖誕晚會結束後,她告訴他說,不要覺得難以啟齒。只要他願意,當場就可以退回這份禮物,或這一年當中什麼時候都成。這話刺激了他,讓他感到不安,但他決不想讓她失望。他第一天到辦公室上班,就發現這裡管理混亂,工人也不工作,整個一團糟。他當即決定留下來改變這一切。從彼時彼刻起,他就完全陷進去了。
這時電話鈴響了,這已經是五分鐘裡的第三次了,他又一次希望伊莎貝爾至少能在這兒接接電話。一個人如果老是被打擾,又怎麼能完成工作呢?
他抓起電話,同時也找著了眼下這份標書所需的資料,他喊著說:“這裡是福瓊公司,我是亨特。我能為您做點什麼?”
“喂,是我。”凱莉平靜地說。“凱特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她想知道你幹得怎麼樣了。”
亨特往椅背上一靠,咧嘴一笑。自從聖誕晚會以後,他和姑祖母就一直保持著聯絡,但他總是喜歡先和凱莉講話。他們已成了朋友,像他家的其他人一樣,他正在為她與他堂兄查德的約會感到擔心。他試圖提醒凱莉,查德會讓她陷入傷心的等待,她是在自找麻煩,但她拒不相信查德會傷害她。為她著想,亨特希望她是對的,但他實在沉不住氣了。
“嗨,小姐。你的運氣怎麼樣?”
“還行。”她格格地笑著說。“你怎麼樣?業務進展如何?”
“忙亂不堪。我甚至連喝杯咖啡的時間都沒有了。”
她沒有表示任何同情,反而被他這種抱怨的腔調逗得直樂。“這下凱特該滿意了。”
幾分鐘後,當凱特和他通上話並得知他有多忙的時候,她確實欣喜不已。他們討論了公司的情況,並在掛電話之前,決定讓他的公司多僱一些人。但是隻有上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