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重新給婆婆裝了袋煙。她不想比張姑娘擰的更擰點著了照舊遞到公公手裡。
安老爺道:";我可不接了。";她這才大笑。
一時大家樂得就連笑也笑不及老爺還在那裡講說怎的十名以前難得一兩個旗人;而且這第六名算是個填榜的頭名。太太同兩個媳婦聽著只是滿臉堆笑不住口的答應。這個當兒只不見了安公子你道他那裡去了?原來他自從聽得大爺高中了一句話怔了半天一個人兒站在屋旮旮兒裡臉是漆青手是冰冷心是亂跳並兩淚直流的在那裡哭呢!你道他哭的又是甚麼?人生樂極了兜得心上來都有這番傷感。
及至問他連自己也說不出來。何況安公子倫常處得與人不同境遇歷得與人不同功名來得與人不同他性情又與人不同此時自然應該有副眼淚。他一時恐怕滿面淚痕惹得二位老人家傷感忙叫柳條兒擰了個熱手巾來擦了擦臉便出去讓父母進屋歇息。安老爺安太太才覺出太陽地裡有些曬得慌來大家才進屋子。便見晉升手裡拿著兩副全帖進來回說:";老爺程師爺給老爺、太太道喜;說了且不驚動等老爺閒一閒再請見奴才都道答過了。";說完又回說:";張親家老爺聽見信回家換衣裳去了大約少刻就進來。";安老爺聽見便叫把帽子拿出來預備著。
原來安老爺雖只一個七品頭銜的全形大王看得這頂丈夫之冠卻極鄭重平日都是太太親自經理;到了太太十分分不開身只那個長姐兒偶然還許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