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釀酒冶金的錢就會減少,長此以往,必有動盪,其餘各業勢必蕭條。”雪線子道,“所以啊……引得動你出來。”唐儷辭道,“我?我是為了江湖正義,蒼生太平。”微微一頓,他又道:“話說回來,雪線子,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池雲在房內噗哧一笑,雪線子輕輕磨蹭頭上的玉帶,“這個,如此春花秀美,談錢豈非庸俗?待下次有氣氛再談吧。”唐儷辭道:“你若替我做件事,欠我那三千兩白銀可以不還。”雪線子輕輕的哦了一聲,負手抬起頭來,“太難的事沒興趣的事疲勞的事和美貌少女無關的事不幹,其餘的,說來聽聽。”唐儷辭微微一笑,“不難,你替我找一個人。”
“什麼人?”雪線子眼眸微動,“美貌少女?”唐儷辭道,“不錯,我以白銀三千兩,請你找白府白玉明之女‘明月天衣’白素車,人是很年輕,身材是很好,相貌是很美哦。”
“好!”雪線子道,“如果人不夠美,我要收六千兩黃金。”唐儷辭揮了揮手,微笑道:“不成問題。”雪線子道,“還有找人的理由呢?”
“因為找不到。”唐儷辭道。雪線子嗯了一聲,“世上也有你找不到的人,奇了,我走了。”他躍上牆頭,面對四面八方笑了一笑,只聽四下裡一陣驚呼“雪線子”之聲,方才掠身而去。
此人仍是如此風騷。唐儷辭搖了搖頭,池雲自屋裡竄了出來,“老子的婆娘,為何要請這老色胚找尋?一大把年紀,看來還好色得很啊。”唐儷辭道,“因為你找不到。”池雲勃然大怒,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辯解一番,氣得滿臉通紅,只聽唐儷辭又道,“莫氣、莫氣,你的脾氣不好,練武之人,養心為上,不能剋制自己的脾氣,武功便不能更上一層。”池雲聽後只有越發氣結,恨不能將唐儷辭生生掐死。便在此時,門外有人輕呼一聲,“師父?”推門而入,正是鍾春髻。
“你師父已經走了。”唐儷辭微笑。
鍾春髻低下頭來,“我料他也不在了,師父便是這樣。”池雲斜眼看她,雪線子想必是當年看中了他這女徒的美貌,可惜這小丫頭空自長了一張俏臉蛋,卻和外頭的白道中人一路,是個王八,真不知雪線子是怎生教出這等頑固不化呆頭呆腦的女徒!只聽她道,“唐公子,江伯伯和清和道長已經查出雁門之中誰是尖細,但那人毒性已發,神智失常,渾身紅斑,江伯伯把他關了起來,正在設法盤問。”
“是麼?”唐儷辭道,“可憐啊可憐。”他口中說可憐,然而面帶微笑,實在看不出究竟有幾分真心實意。池雲嘿了一聲,冷冷的道:“虛情假意。”
正在議論之間,門外藍影一閃,古溪潭叫道,“鍾妹,餘泣鳳來訪!”
餘泣鳳?在中原劍會上被施庭鶴擊敗的“劍王”餘泣鳳?池雲嘿了一聲,“難道他也關心施庭鶴之死?對餘泣鳳而言,施庭鶴死得妙不可言,再好不過了。”古溪潭抱拳道,“請幾位一同堂前見客。”
幾人走到前堂,只見客廳之中滿是人頭,眾賓客以及雁門門下弟子爭相列隊,只盼對那江湖劍王瞧上一眼,就在眾人充滿豔羨的目光之中,一人背劍,大步走了進來。只見此人身材極高,肌肉糾結,彷彿生得都比旁人寬闊了兩三分,面板黝黑,穿得一身褐紅衣裳,果然與眾不同。
江飛羽迎向前去,“劍王光臨敝門,蓬蓽生輝,請上座。”餘泣鳳的目光在堂內眾人身上打了個轉,每個被他看見之人都是心頭一跳,凜然生畏,果然餘泣鳳不怒而威,氣度過人。
“江門主客氣。”餘泣鳳淡淡的道,他的視線從眾人臉上掠過,停在唐儷辭臉上,“我聽聞雁門捉拿了奸細,和施庭鶴之死有關,特來檢視。卻不知江門主諾大本事,竟然請得‘萬竅齋’主人在此坐鎮。”
“萬竅齋主人?”餘泣鳳此言一出,眾人鬨然一聲,驚詫聲起,議論紛紛。古溪潭暗道“萬竅齋”主人?怎麼可能?目光在客人中打量,卻沒瞧見究竟何人像那“萬竅齋”主人了。當今世上,要說誰最有錢,除了當今聖上之外,自是“萬竅齋”。“萬竅齋”是個商號,其下列有珠寶、綢緞、酒水等等行當,短短三年生意做遍天下,其主家財萬貫,富可敵國,江湖上卻幾乎無人知道其人是誰。江飛羽心忖若是那“萬竅齋”主人到了此地,自己卻是不知,雁門素以訊息靈通聞名天下,這個臉可就丟大了,只見餘泣鳳的目光盯在唐儷辭臉上,心下詫異,難道這位唐公子竟然是……
“你怎知我便是‘萬竅齋’主人?”唐儷辭微微一笑,並不否認。
此言一出,眾又譁然,池雲涼涼的看著唐儷辭,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