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線彎得很寬慰,“原來你也會安慰別人。”唐儷辭微微一怔,手下越發用力,宛鬱月旦“哎喲”一聲叫了起來,也笑了起來,“你放心,我沒事,該做錯的事我已錯了許多,該遺憾的我都很遺憾,該反省的我都有反省,所以我沒事的。”唐儷辭放開了他的肩,淡淡的道,“我從不認錯。”宛鬱月旦嘆了口氣,“你的心氣太高。”
“咯”的一聲,房門開了,阿誰已經起身,將自己梳洗停當,推門而出。她推開門,第一眼看見薛桃,那推門的動作就僵住了。
“阿誰姐姐!”玉團兒歡呼了一聲,比聽起宛鬱月旦和唐儷辭那些隱晦的對話,她更喜歡看見阿誰,看見阿誰臉色不好,她呆了一呆,順著她的目光去看薛桃。薛桃在無聲的咳嗽,血絲自她口中吐出,然而她卻無力咳出聲音,呼吸的聲音哽在喉中,一顫一動,剎那間整張臉都青紫了。
紫金丹只延續了她一夜的生命,她的心肺被長戟穿透,此時突然衰竭,聽著那淹沒在咽喉中的呼吸聲,一聲比一聲含糊而微弱,卻始終不肯停止。
她並不想死,她想留在玉箜篌身邊,她想陪他一輩子,無論他是好是壞、是正人君子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