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青嫩的茶葉,他往杯子裡敲了少許,柳眼杯子往前遞過,他順手把剩下的茶葉全倒進柳眼的杯子,丟了那盒子。
沸水傾下,幽雅的茶香浮起,沁人心脾。唐儷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慘白的臉頰幾乎立刻泛起一層紅暈,柳眼也喝了一口:“你身上竟然帶茶葉。”
“我一向隨身帶很多東西。”唐儷辭呵出一口氣,眉心微蹙,“但我從來不帶食物。”柳眼舉起一個包子,兩人看著那包子,那是阿誰擱在廚房裡的剩菜,過了一會兒,柳眼噓了口氣:“若是有人知道你我今日要靠這個包子度日,想必――”唐儷辭微微一笑:“一人一半吧,再過一會天就全亮了,這裡非常危險。”
柳眼將那包子掰成兩半,唐儷辭撕了一片放入口中,突然咳嗽了幾聲,唔口吐了出來。柳眼一怔,見他仍是一口血一口水地嘔吐,吐了好一陣子,臉色又轉為慘白。“你站不起來,我帶你走。”他兩三口把剩下的包子吃了,“聽說你有個朋友認識明月金醫水多婆,你可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
“咳咳……明月金醫水多婆……”唐儷辭嘴角微微上揚,“慧淨山,明月樓。”
未過多時,洛陽城內大街之上,路人都驚奇地看著一個麵包灰布,雙足殘廢的怪人雙手撐地在地上爬行,他雙肩上掛有兩條繩索,身後拖著一輛板車,車上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