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往廚房去,“我很怕死,除了死我什麼都不怕。”唐儷辭微微垂下眼睫,玉團兒提著菜籃和阿誰嘰嘰呱呱的說今日的午飯要做幾道菜,他在想……姓玉的小丫頭,除了死,什麼都不怕。
要她死很容易。
唐儷辭攤開右手,他的手掌很白,褶皺很少,既直且潤,這隻手掌殺過很多人。有時候他會在指甲邊緣塗上一層“秋皂”,那是一種毒藥,不算太毒、但它會令面板潰爛,留下深深的疤痕。
他喜歡在別人身上留下痕跡,最好是永遠不會消褪的那種。小時候他在小貓小狗身上刻字,刻得太深,流了一地的血,它們都死了,遊戲很無趣。後來他在人身上留下傷痕,凡是永遠不會消褪的,都讓他很愉悅。
玉團兒什麼也不怕,只怕死。要殺了她很容易,但她死了,便真的什麼也不怕了。唐儷辭翻開剛才的書卷,垂下視線靜靜地看,人總是要有恐懼的東西,人人都一樣。
“阿誰姐姐你剛才在想什麼?”玉團兒把蘿蔔拿出來,擺了一溜在案板上。“鳳鳳叫人打蜘蛛你都沒聽見?”阿誰搖了搖頭,她方才全然在出神,“沒有,我在想唐公子。”言下接過蘿蔔,在清水中洗了洗,開始削皮。
“想唐公子什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