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進小狼的懷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睡下。腦袋枕在葬謙循的胸膛,閉目養神。聯想起自己正在等待被審判的那刻到來,唇邊不禁綻出一朵若有還無的笑。
這笑,妖嬈但嬌弱,透著古怪刁鑽的邪。
火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一抹暗綠色在陰影裡掠動,把結界內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那人等候了良久,在確定她真的倒頭就睡時,終於忍不住氣出聲。
“你不關心自己所中的術,這樣沒問題嗎?”
黃鶯之聲,清脆如鈴。可惜,語意裡隱藏的惡意破壞了聲音的美好。那是,殘虐的血腥味。
黑眸睜開,小狐狸直視聲音傳出的正前方。洞穴內的暗色為那人戴上神秘的面紗,她看不清他是男是女。只知,他喜好綠色,且是暗沉的綠。他,不是衛青。衛青身上不曾有如此濃重地血味,宛如永不饜足的動物渴望殺伐。
心頭終於泛起隱隱畏懼,小狐狸機警的望著來人。因為她無法把那人當做“人”來對待,他只是由衷喜愛別人流血傷亡的妖魔。小心地隱藏起自己所思,她儘可能的以不會觸怒他的語氣說道:“我關心了,你便會解嗎?”
淡然的陳述令那人沉吟少傾。莫明地,小狐狸竟覺得他露出了無聲的笑容。
“是真不畏死?還是不以為自己會死?”他上前了一步,想看清她的容貌。
“其實,我這人很懶。”她懶得懼怕,懶得思考。這些都不是她說了算,所以她懶。
勻稱修長的腿部若隱若現,即便暗影模糊了他的線條,但小狐狸仍可看清那人窈窕的身影。暗綠色的衣服被一條黃綠的腰帶緊緊束住,如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