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獨自力挽狂瀾,擊敗貴為“魔教十大高手”的殷天賜,此戰之後,令他對宇天佑不寒而慄。此時想來,記憶猶新。
許少之渾身大部分都被焦土裹在其中,不露真容,夜黑難辨,加之又一動不動的矗立眼前,這讓丘墳祖等人更為驚疑不定,一時躊躇難定。原本的心裡畏懼,卻丘墳祖變得謹慎起來,雖然不確定眼前渾身焦土之人是何身份,但還是畢恭畢敬,拱手問道:“前面的可是宇天佑,宇少俠?”渾厚之聲,在密林四野迴盪開來,直到沉寂,他們絲毫未見有任何回應。如此呼喚再三,仍為見有任何反應,丘墳祖暗忖道:“宇天佑何等人物,怎會如此不濟,讓焦泥裹身,落得如此狼狽。”想到此處,心頭疑雲頓消。他掃視河狸和鬼星,示意他們向前探了究竟。
河狸與鬼星兩人雖然其貌不揚,但卻俱是毫無膽sè之徒。而他們常年深居墳裡,不經世事,剛才見自己的丘老大如此緊張,腿腳也跟著哆嗦起來,均想眼前這焦黑之人一定是什麼厲害人物。兩人在丘墳祖目光逼迫之下,才拖拉向前,雙手隨著肢體大幅度胡亂擺動,看起來就如同中邪一般瘋癲起舞。
丘墳祖不禁眉頭緊皺,心想:“這兩個活寶又在搞什麼名堂?”就他們倆距許少之六七尺處,矮小瘦弱的河狸停了下來,忽然莫名地打趣道:“鬼星,聽說正道中人,若是能修成正果,就能羽化登仙。你看那人像不像是……”
鬼星見河狸停頓不前,就立馬抽身回退半分,啐道:“難、難道在焦土泥濘中羽化不成?那、那豈不成焦泥仙人了。”言畢,便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他們此時相互打趣,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並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那焦黑之人的動靜。許少之側目而視,只見兩個相貌怪異的人朝己靠近,心中凜然。就在近在咫尺之時,他們卻驟然停了下來,說些讓少之耳紅心跳的話。羽化登仙,是修道之人畢生之夢,許少之也不例外,雖天生愚鈍,但卻以此激勵自己,只要自己刻苦勤奮,終有一rì,一定會夢想成真。如今卻被兩個怪異醜陋的人,如此調侃,一身焦泥汙垢的他,頓覺羞愧不已,深感無奈。
調侃片刻,鬼星和河狸不見其動靜,於是膽子劇增。鬼星甩頭示意,要與河狸繼續靠近,河狸點頭會意。明月高懸,在淡淡的月光映照下,兩個猙獰可怖的面孔,正步步驚心地朝許少之欺身而近。;
第六章:修羅烈鳥
() 迷霧漸起,月光暗淡。那兩張猙獰可怖的臉也開始瞧不真切,許少之心跳如雷,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何身份,因何而來,但他可以確定的是他們絕非善類。今rì一個個疑雲接踵而來,令呆滯木訥的他思不暇接。思緒紛紜之際,忽覺臉部傳來火辣生痛,緊接著是頭部和身體各部位受到不同程度的猛烈撞擊。
原來是河狸和鬼星兩人,怕過於靠近被焦泥裹身的許少之會有危險,所以便拾起地上的石塊,瘋狂地朝其狠狠砸去。不堪忍受的少之,不由地悽聲連連,慘叫不已。聽到哀痛的悽嚎聲後,河狸和鬼星相顧一眼,彼此yīn沉一笑,頓時瞭然,均想到原來焦土裹著的竟是個大活人。他們皆是內心褊狹,睚眥必報之人,想起剛才被許少之嚇得心驚膽戰,不敢接近,此刻紛紛惱羞成怒起來。
石塊頓如狂雹密雨,比剛才更為兇狠,聽見一聲勝似一聲的悽嚎哀叫,鬼星yīn陽怪異的臉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邊砸邊狠狠地咒罵道:“叫,叫你裝神弄鬼,來,來嚇人……”許少之身上所裹粘溼焦泥,現今大多已成幹泥,在被石塊狂砸之下,簌簌而落,道袍破裂數處,分別露出了青紫淤黑,皮開肉綻的肌膚。
少之畢竟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今rì厄運連連,讓他不由痛心道:“嘿嘿!師傅不理我,師兄要殺我,如此活著,還不如被這些惡人給砸死得好了……”想到此處,不覺心灰意冷,嘿然大笑起來。聽見笑聲,河狸和鬼星心生疑惑,紛紛停下手中的石塊。他們身為‘鬼門宗’門徒,無惡不作,只見過凌虐他人之時,跪地痛哭求饒的有之,被折磨痛不yù生的也有之,就是沒見過在如此暴雨似的石塊狂砸下,還笑得如此舒暢的。只是他們不懂得,什麼叫傷痛莫大於心死,他們給少之身上造成的傷痛遠遠沒有他所敬仰的師兄深。宇天佑原是少之畢生追求,今rì突襲造訪,並不明就裡的對他痛下殺手,此刻想來,讓他痛心不已,對往rì之追求漸感茫然,頓覺生無所趣。
就在鬼星等人愣住之際,突見一道矮小的身影,急電似的朝許少之身旁抄身而過,在他左手臂上撕下一塊皮肉,鮮血濺流,染紅大半身軀。只因那道身影突襲過快,少之察覺之時,已是鮮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