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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亦風沒有說話，緊緊擁住她，任由她將她的鼻涕眼淚都擦在了他身上。
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寒冷的夜也變得暖暖的。
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已經望著他們很久了。只是兩人太投入，所以並沒有發現他。漆黑的夜裡，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笑意褪盡，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他轉過身，又消失在了黑夜裡。
“我說，你該不會是第一次親別人吧？”秦雨冷不防地抬起頭，很不合適宜地冒出來一句。
孟亦風閉上眼，又睜開，輕輕嘆道：“你說呢？”
“要我說一定是第一次，笨手笨腳的。”她有幾分得意，很不怕死地繼續道，她就喜歡看孟亦風尷尬的樣子，多稀奇啊，平時一板一眼極正經的人原來也會被她問得答不上話來。要是臉紅了就更有意思了。
話音未落，秦雨的嘴就被堵住了。溼溼軟軟的感覺席捲過她的唇，好像觸電一樣。他輕咬著那兩片殷紅，慢慢撬開她的貝齒，繼續探入。
秦雨投降了，臉燙得快要燒起來一樣，原來比較容易尷尬的是她，笨手笨腳的人也是她。她像是飲了香甜的酒，微微有些醉了，不由得閉上了眼，意識好像要從她的體內漂浮出來。
過了好久，孟亦風才結束了這個吻。秦雨的眼睛偷偷地睜開一條縫，發現他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怎麼了？”
“你的臉很紅。”他輕聲說。
秦雨竟在他的臉上察覺出一絲戲謔的味道。天啊，誰來告訴她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這冰塊竟然也會捉弄她？她有些狼狽地推開他：“你一定看錯了，我會臉紅？哼，告訴你，我們那裡男女間接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還有握手啊擁抱，都是禮儀的一種！”
孟亦風臉色驀然陰沉下來，快得讓秦雨以為他是不是會什麼變臉的絕技。
“生氣了？”秦雨很沒骨氣地軟了下來，戳了戳他，結結巴巴地說，“不過，我這個人很沒禮貌的，所以麼……”
孟亦風低著頭似乎在思索什麼，許久，竟是很認真地吐出一句：“那你還是不要回去了。”
秦雨愣了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著越笑越大聲。原來他還惦記著她剛才說一睜眼就回去了的話，可是，他真以為她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嗎。
不過現在，她也不是那麼想回去了。
孟亦風愉悅地看著她在自己懷裡笑得直不起身：“對了，上次見到你，你為什麼打扮成乞丐的樣子？你不是帶了很多錢走嗎？現在為什麼在這裡做小二？”
“算我倒黴吧。”她含糊不清地道，“不過偶爾住住柴房也挺有意思的，而且這裡一沒小強二沒老鼠，挺乾淨的啊。”
孟亦風不知道她嘴裡的小強是什麼，但估計應該是和老鼠差不多的東西：“你的那個貼身侍衛呢？為什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聽他提起越遊天，秦雨不覺停下了笑，有些心虛地垂下眼：“他？他……走了，人各有志嘛，我也不能逼他和我一起吃苦。”
她沒有說越遊天就是刺傷孟亦風的那個刺客，孟亦風也沒有提：“這裡就你一個人？”
“啊？嗯……”穆雲的事也不能提，他是遼人。秦雨不想他惹什麼麻煩，畢竟他救過自己，救過越遊天，“就、就我一個人。”
孟亦風沉默了下來，似乎在思量著什麼事。
秦雨覺著氣氛有些尷尬，忙轉移話題：“啊，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那個齊莫不是好人，你要小心他！”
“齊莫？”孟亦風皺起眉。
“是啊，我今天看見他和孟將軍在一起，還聽到他叫孟將軍擁兵自立。這個人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乾的竟是挑撥離間的勾當，也不知道想要從中撈到什麼好處！”她說著說著，發現孟亦風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露出很驚訝的表情，於是漸漸捉摸到了什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孟亦風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不錯。”
秦雨拉下他的手，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孟亦風！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明明知道他心存不軌還任由他挑撥離間？我要是你，早就把他給除掉了！”
“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他嘆道，“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秦雨撇撇嘴，沒說什麼。她雖然擔心他，但她更想相信他。
過了一會兒，孟亦風又問：“那孟陵可有答應他？”
“這我倒沒有聽到。”秦雨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