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女人為感情所左右時,她是不可理喻的。
唐吟見東方白不做辯解,心中更加有氣,暗道:“哼,西門玉當年練‘越女劍法’時,我們曾互相探討過,‘越女劍法’即使練到最高境界,也不過以靜制動,有招必中,後發先至而已,是以防守為主的劍法,西門玉在世,也最多和我的‘詩意劍法’打成平手,你卻講他的弟子有如此能耐,這不明明是哄我嗎?好,你說他有能耐,我就會他一會,看他這老鼠尾巴上的瘡——到底有多大膿水!”
想到這裡,唐吟口中並不說破,而是漫不經心地問道:“那獨孤行在何處與你交手過招的?”
東方白道:“就在堡中前面的場院中,獨孤行是為查詢殺人兇手而來的,他一定要見見我,大約手下人阻攔的太粗野,於是,雙方就發生了誤會。打起來後,我才出面的。”
唐吟面上不露聲色,心中卻道:“好你個東方白,人家打上門來了,你還說自己手下粗野,你也太偏向他了。我偏要教訓教訓這個西門玉的弟子。”
唐吟道:“獨孤行現在走了嗎?”
“沒有。”東方白道,“昨天晚上住在堡上,今天一整天都和倩兒在一起的,他就住在前院的客房裡。”
“噢,東方大哥,天太晚了,我們回屋裡去吧。”唐吟懇求地說,話語中充滿了關切。
東方白點了點頭,兩人一同走進屋子裡。
大地變得灰白起來,一種白朦朦的淡光鋪灑在東方堡上,在這月光的拘束下,整個堡中顯得慘淡,灰白、陰森。
情投意又合 樹林遇八奇
月光灑滿了東方堡。
近處的庭院,遠處的樹林,都載著銀色的光華。
獨孤行在前院的屋裡打坐練功。
自從早上與東方白比較劍法之後,他以往的孤傲無影無蹤。他深知自己定力、內力的不足,然而,最根本的還是自己沒有參透武功的深層奧秘,沒有達到劍法的最高境界。
“忘己慮心,開通利物,感而後應,機照物先。”獨孤行在心中反覆地咀嚼著這幾句話的深刻含義。
突然,獨孤行似乎聽到了一種很輕微的響動。
大凡練功之人,一般都耳聰目明,尤其是武功練到上乘境界,即使很輕微的響動也會引起他的感覺。
獨孤行屏息靜聽,立刻斷定這是夜行人的腳步聲。
東方堡內居然也有夜行人前來騷擾,是哪個吃了豹子膽?
獨孤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將自己的長劍握在手中,寧神靜聽院中的動靜。因為,他從對方的腳步中,已聽出對方武功甚高,自己不得不多加小心。
他站在黑暗的屋子裡聽了一會兒,院中一片寂靜,獨孤行不禁感到奇怪:難道來人已經知道我有準備了?
獨孤行舉目從視窗向處望去,院裡靜悄悄的,什麼異常動靜也沒有。
忽然,“叭”的一聲,一顆小石子落在了院子當中。
獨孤行知道這是夜行人“投石問路”,當下,屏住呼吸,凝視細看。過了一會兒,只見對面院牆上站起了一個人影,月光下,只見此人身穿黑色夜行服,黑巾蒙面,身形瘦俏。但見這夜行人右手一揚,一件東西徑往自己的視窗打來。
獨孤行聽風辨音,知道黑衣人投物時沒有用多大內力,於是,右手一張,來物在內力的招引下緩緩落在窗前。
獨孤行眼睛一瞥,見是一把匕首,匕首尖上有一張紙條,當下心中納罕。彎腰拾起匕首,取下紙條,在月光下細看,只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有種的,你就來。
獨孤行看完紙條,抬眼望去,院牆上的人影早巳不見。
獨孤行身軀微晃,破窗而出,“嗖”地登上剛才夜行人站的院牆。他藉著月光,四處察看,只見遠處一個身影正在急速奔行。獨孤行微一提氣,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夜行人輕功好得出奇,獨孤行全速奔行,卻總是與他保持幾丈遠的距離。
夜行人見總是甩不掉對方,便徑直往左邊的一片小樹林奔去。獨孤行跟見對方要鑽入林中,心下大急,急急躍起,幾個起落,趕到了夜行人的身後,但他身形還沒停穩,夜行人便“哧溜”一聲,鑽入樹林中。
江湖上有句話,叫做“逢林莫入”,因為林中地勢不明,容易遭到對方暗算。獨孤行略一遲疑,身形一轉,踏著樹梢賓士。
獨孤行仗著輕功精絕,腳踏樹梢疾速飛馳,很快奔到小樹林的另一邊。獨孤行輕提身形,飄然落地。
他舉目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