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點。只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其實他也沒有一點的把握,因為霍天棄幾乎就沒有弱點。
他不喜歡女人,因為女人會讓人有所顧慮。即便是金錢這種誰都喜歡的東西,他卻依然沒有一點興趣。杜棄曾覺得這個人對權利感興趣,可是此刻他才明白他對權利也沒有興趣。
他所做的一切,對他似乎根本沒有意義。
他所做一切,好像只為折磨他人而做。
狄殺一動不動,就像一具雕塑,痴痴望著前面的窗戶,低頭嘆了一聲:“她何時才能解脫!”
杜棄順著狄殺的眼睛看過去,目光閃動,卻再也沒有說什麼,沿著旋轉樓梯一步步向上移去。他要去看童四爺,保證童四爺沒有一點閃失。
太師椅已經碎成好幾塊,童四爺惋惜地看幾眼,才抬起頭,看杜棄——一個已經打過很多次交道的年輕人,然後微笑道:“請坐。”
杜棄冷冷地盯著童四爺。
童四爺忽然失聲笑道:“我倒忘記這屋裡沒有椅子。”
杜棄踢開攔著他腳的碎椅,道:“如果你有什麼遺言,就趁自己能說話的時候說幾句吧。”
童四爺笑道:“我有遺言,可是我不想對你說。”
杜棄道:“你以為他會聽你的遺言麼,他對什麼都沒有興趣。包括,你死去的最後一句話。”
童四爺臉上有緊張閃過,沉吟半晌,道:“我相信我會聽我的遺言的。”
杜棄森然一笑,道:“過了今夜,明天的這時你沒有大煙,你像狗一樣趴在他面前,可能你不會在乎自己的模樣。可你想過沒有煙抽的日子沒有。”
童四爺搭在床沿的手,猛地下垂,表情也在一瞬間呆滯,許久,他緩緩道:“你的口氣好像是想讓我快點死。”
杜棄點頭道:“不錯。”
童四爺冷笑道:“你為何不直接給我一刀,我已經沒有反抗能力。”
杜棄嘆道:“我也確實想這樣,可是他不允。”
童四爺忽然嘶聲道:“原來你也是一隻狗。”
杜棄猛地向前跨一步,只是看到童四爺那顆圓呼呼的腦袋,忽然想起什麼,喃喃道:“我不是狗,如果是,很快就會不是的。”
童四爺眼珠轉了幾圈,道:“你可曾想起過琳兒?”
杜棄臉色忽然湧入一抹激動,身體似乎顫抖不停。
童四爺道:“你可想多聽一些關於她的事?”
杜棄緊握拳頭,童四爺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道:“她跟我的關係很不一般,而且跟很多人的關係都不一樣。”童四爺皺著眉頭思考著,接著道:“她就像前面的那些妓女,她連妓女都不如,妓女在付出的時候還會向別人收錢,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要。這樣的女人實在難求啊。”
杜棄猛地揮出去一個耳光。童四爺大聲笑起來,道:“琳兒也喜歡這樣,她喜歡男人這樣,你越用力她越痛快。”
杜棄咬牙,狠狠瞪著童四爺,只是過了很久,杜棄卻彷彿變了一個人,沒有再對童四爺動手,甚至連看都懶得看。
童四爺怔了一怔,忽然變得很是失望。
杜棄忽然道:“你想讓我殺你?”
童四爺道:“剛才確實是想讓你殺我,可是現在不想了。”
杜棄道:“為什麼?”
童四爺道:“因為我還沒有告訴霍天棄那個遺言。”
杜棄感興趣地問了一句:“那個遺言很有趣麼?”
童四爺奇怪地笑了笑,道:“不僅有趣,而且非常有趣。”
杜棄竟然沒有再問。他懂人的心理,你想知道的別人偏偏不讓你知道,如果你故意做出一副不想知道的模樣,別人卻一定會告訴你。
童四爺果然忍不住,開口了:“你為什麼不問我的遺言呢?”
杜棄道:“因為問,你也不會跟我說。”
童四爺嘆道:“那倒也未必。我現在就告訴你——這個秘密的一半,這是一個關於當年那個孩子的事……”
杜棄臉色大變,當年那個孩子,他聽說過當年的事情,當年有一個女人懷著一個孩子去了太行山,可是二十年過去,可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那孩子的下落。
杜棄的思維中那個孩子就是霍忌,因為霍天棄對霍忌的態度與他的不同。
可是童四爺剛才這番話卻顯然說明孩子另有其人,否則童四爺也不至於如此神秘。
童四爺看到杜棄大變的臉色,忽然住口不言,你不想聽的時候他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