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眼睛是被長著這麼一張臉的會挖掉殺手郎中的一隻眼睛。
女郎中問道:“你為什麼要挖他的眼睛?”酒井惠子靦腆地笑著,甚至有幾分羞澀,嘴裡的話卻讓人吃了一驚,道:“這位大叔的手不太老實,竟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摸我的……”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可所有人都看的懂,她的手按著她高聳的胸膛。
她的臉與她那高聳的乳房本來是極不相配的,可正是這種不相配才讓人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永遠不會忘記她。很多人總是在看到她的臉不去打量她別的地方,現在看到別的地方才覺得她也是女人,也是男人看到便無法把持的女人,而且她身上比真正的女人還多了一種韻味,那是清秀的美。風騷的女人也許大部分男人都領教過,可天真可愛的“孩子”卻沒有人碰過。
女郎中狠聲道:“你胡說。”酒井惠子睜大眼睛看著女郎中,道“真的,你可以問他。”
殺手郎中在地上苦笑道:“她說的是真的。”女郎中忽然頓足道:“為什麼?難道這個狐狸精勾引你?我要殺了她。”
殺手郎中拉住女郎中,道:“其實我還得感謝她,如果不是她我這輩子都解脫不了。現在解脫了我應該感到欣慰。”
酒井惠子忽然甜甜地笑起來,道:“可是我不欣慰,我要殺了你。”人們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可是當他的手已經要落到殺手郎中臉上時,才感覺到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只是有另一隻手輕輕地握住了她那春蔥般的小手,笑道:“日本的花姑娘,我可一直很想你啊。”霍忌的頭幾乎要貼到酒井惠子的臉上,嘴也快要咬上她的耳垂。
酒井輕微地掙扎,她的身體也好像跌倒在霍忌的懷裡,霍忌想起那一夜的風情,心思不禁飄浮起來,那衣服包裹下的身體不是現在這麼什麼也看不到的,他不僅看過而且還碰過。他不知道這是種幸運還是不幸,因為他常常無端想起這個女人。
霍忌忽然感到心口一涼,他抓起懷中女人的手,發現她手裡有一把短短的刀,刀上沾著鮮豔奪目的血。霍忌只要稍威地用力就可以把這個女人的這隻手捏成粉末,可他卻沒有這麼做,只是苦苦地一笑,把這個女人推向不遠的地方。
酒井惠子低下了頭,咬了咬嘴唇。
狄殺咳嗽著忽然道:“你為什麼不殺了她?”霍忌站在那裡,半晌道:“因為她沒有殺了我。”聽到這句話的人一定感覺到可笑,可理解這句話的人卻沒有幾個。
霍忌忽然想起什麼,忍不住問狄殺:“你不是去尋找故人麼,怎麼會在這裡?”狄殺看看前面的寬大屋子,道:“可能過了今夜我也就解脫了,只是不知道我的解脫有沒有郎中那麼幸運,只需獻出一隻眼睛就能離開這裡。”
霍忌順著狄殺的眼睛看那間沒有一個人卻點著很多蠟燭的房間。
殺手郎中在女郎中的攙扶下站起來,站起來人們才看到他的一條腿竟然已經不在他身上長著了。雖然忍受著如此的痛苦他的臉上還是掛著微笑,霍忌都不得不佩服他的骨頭。
殺手郎中道:“小兄弟,保重。如果過了今天你還活著的話,你身上的毒我會想辦法給你清除的。”
霍忌感謝地點點頭。殺手郎中走後,這處庭院便變得很安靜了。靜的像是一個墳墓,過了很久,很久,才有人輕輕地咳嗽著打破這份可怕的靜謐。可是他咳嗽完以後,那可怕的靜謐還是存在著。所有的人都不在說話,因為說話怕忍不住在這深深的夜忍不住顫抖。
陸雲徵月又吹起她那支笛子,跌宕起伏的韻律在她髮絲輕舞間在院子裡留下淡淡的聲音。狄殺緊緊地握著他的刀,他的眼睛看著那間點著蠟燭的屋子。霍忌雙手環抱胸前,打量遠處打著燈籠一動不動的那個家丁——那個家丁的個子很矮,而且只有一隻腿。雖然他只有一隻腿,可他看起來站得很穩。
點著蠟燭的內堂傳來一箇中年人很低的聲音,他的聲音很低,可在外面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遠道而來的各位朋友,佩服你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來到這裡。其實我很不想看見你們,可現在卻看見了,看見後最大的感受就是你們實在太可怕了。一個人太可怕並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可能會讓許多人在你面前哆嗦顫抖,可有一件很不好的就是會招人的追殺。我低估了你們的能力,以為憑你們剛入江湖的能力不會找到我。可是你們找到了,不過,我想對你們說:靠近了我也就靠近了死亡。我很佩服你們這種執著的精神,執著地走向死亡。那位喝酒的兄弟不是一直在尋找故人麼,我也很想見見那位一直費盡心機找我的故人。朋黨惑眾,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