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事情的地方嗎?”
望著她那清明誠摯的眼神,他突然驚覺自己的小心眼。
奇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怎麼一遇著她就方寸大亂了起來在他的眼中她一直是個小妹妹,所以在他們結婚之後,他運用了一些金錢和關係將她送到美國。
妥善的安置了她,初時他每隔一陣子就會去瞧瞧她,可是當他發現她對他有著異樣的依戀之後,他就沒再去探望過她。
但他依然支付著她就學所需的費用,對他來說,她是一項承諾,也是一個責任,他視她為親人、妹妹,並無任何男女間的感情。
側頭,看見她麗致的側面,西門瑞的眉頭再次不由自主的皺起。
他有一個很不好的預感,她會是一個麻煩,絕對是!
挑高的建築讓人不會感到空間的壓迫感,輕音樂流洩,也容易讓人的心情放鬆下來。
不過雖然置身於這間氣氛好、裝潢佳的咖啡屋裡,西門瑞的心情卻始終處於緊繃狀態。
從一進門,他就一直沉默的思索著,彷彿是在盤算著該怎麼打發她才夠婉轉、不傷人。
將他從再見面就表現出的疏離看在眼底,羅林臉上雖然依然掛著燦燦笑容,可是心卻難免有些受傷。
看得出來,他完全沒有預期自己的到來,也完全沒有再見到她的準備。
難道真的因為她失控的那一吻,他便打算徹底的畫清兩人的界限嗎“為什麼回來?”在沉默了許久之後,西門瑞低沉的嗓音終於竄進她的耳際,只是那問題很傷人。
她試圖忽略他語氣中的不耐煩,儘量將他的話視為一種關心,可是很難、很難“因為拿到了學位,就該回家了。”輕啜了一口仍冒著白煙的滾燙咖啡,她將回來的理由說得輕描淡寫。
面對他那清冷的態度,她只能這樣回答,總不能大剌剌的說自己是因為愛他,所以一拿到學位就迫不及待的跑回來,奢冀著和他組織一個甜蜜的家庭,生幾個小蘿蔔頭,然後……“回家?!”西門瑞牽動嘴角,玩味著這兩個字,那神情輕匆得傷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老家是在大陸,新家在美國,在臺灣你似乎應該沒有親人。”
他這種近乎粗魯的盤詰,讓她緊張得緊皎著紅唇,在猶豫了一會之後,她決定勇敢以對。
“但我丈夫的家在臺灣。”
“我不是你丈夫!”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他渾身緊繃的低吼。
“為什麼不是?”朗朗一笑的背後其實是顆滴血的心,但羅林頑固得不願讓他看出,只是冷靜的反問。
“當初娶你,只是為了完成你爺爺的還願,是為了助人一臂之力,而不是要替自己找一個麻煩。”
麻煩,多傷人的兩個宇呵一直知道他是個不願被婚姻捆綁的男人,也知道他對自己無心,可“麻煩”兩個字就這麼脫口,難道不會太過傷人了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麻煩,但我知道我們是夫妻,我們既有名又有實,我看不出我回我丈夫的家,有什麼不對。”
羅林堅定地、一字一句地說道,那“既有名又有實”六個字,更是像針一樣的刺著西門瑞。
從他臉上那懊惱的神情看來,就可以知道他是多麼不願想起這事。“羅林,咱們說好不提這事,要試著還忘的。”他疲憊的抹了抹臉,望著她臉上的固執,他只覺無力。
可是再無力,也不能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啊他還年輕,還想再自由幾年,可不想像大哥和妹妹們一樣,早早就跌入婚姻的桎梏之中,不得動彈。
“很多事不是說還忘就能還忘的。”她喃喃自語著,這話也清楚的竄入西門瑞的耳中。
他那既濃且黑的劍眉揚起,望著她的眸光多了一絲的複雜和懊惱。
“你如果想要什麼賠償,我可以……”
“瑞,你這是在汙辱我,還是在汙辱你自己?”收起自憐自艾,羅林一臉正經的說。
“你別這麼想,我只是想要……”想要怎麼樣呢補償嗎?這兩個字在她那清靈的目光下,不知怎麼被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不管你想要的是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想要的。”強忍著把自己手中的咖啡潑向他的渴望,她雖生氣卻依然保有理智。
“你想要的是什麼?”
只要不是婚姻,那就什麼都好商量。
說他懼婚嗎或許吧,因為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想做,不想被人綁住,即使是她也一樣。
“我想要的從頭到尾都只有你。”她開門見山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