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滿意的見到兒子眸中的擔憂。
說實在話,當羅林告訴自己她要代替瑞出賽時,她也曾極力阻止過,畢竟羅林是個嬌滴滴的女人家,又沒聽說過有什麼武術底子,怎麼代人出賽……誰知道羅林自信十足的要她安心,並且拜託她來醫院照顧她的頑石兒子。
哼,要不是羅林這麼拜託她,她才不想待在這死氣沉沉的醫院呢!她還真想到國際武術大賽的比武現場,去瞧瞧羅林究竟有啥能耐可以代替西門道館出賽。
都是她這個笨兒子害的,方瑞雪一口氣突地湧上,忍不住的就將熱燙燙的雞湯塞進西門瑞的嘴裡。
誰知該有的抗議沒有出現,就見他用沒受傷的左手掀開雪白的棉被,二話不說就要下床。“喂,你幹什麼?”
“幹什麼……”炯炯的雙眸微微的眯起,綻放出一抹危險的光芒,他毫不猶豫地說:“我現在要去比賽現場。”
先別說他那天真過了頭的母親好了,就道館那些人,還有何文東都是死人嗎白白的放任那個白痴女人去送死,如果說她有一丁點的損傷,那些人就真的該死了。
搞不清心頭驀地而起的憂心和牽掛是怎麼回事,西門瑞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去確定羅林的安好。
“兒子啊,你該不會是擔心羅林吧?”方瑞雪可是明眼人,她怎麼也不可能還漏兒子眸中那抹既濃且深的擔憂。
“廢話!”一邊用獨臂和衣服奮戰,西門瑞一邊沒好氣的回答母親的問題。
“幹啥擔心啊,反正林兒說了,等這比賽一結束,她就答應和你離婚,然後要認我做乾媽,再回美國去。”
離婚……像是被一記悶雷打中似的,他倏地停下穿衣服的動作,不敢相信的望著母親。
她要離婚?是誰決定的,她憑什麼莫名其妙的闖進他的生活,又莫名其妙的離開。
“兒子,你幹麼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你不是最討厭林兒纏著你嗎?現在她要離開了。你應該很高興才是啊!”嘴角浮現一絲竊喜的笑容,方瑞雪小心翼翼的問道。
呵,就說她兒子還不是無可救藥的呆木頭吧沒動情動心,騙鬼去吧,要是真的無心無情,現在他幹啥一副氣得想殺人的模樣,這模樣應該和“不在乎三個字扯下上邊吧”我是很高興!“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進出來的,西門瑞其實也不懂,自己幹麼這麼矛盾,她纏著他的時候覺得煩,聽到她要走了,心裡卻又像被抽空似的,空蕩蕩得難受。
該死的女人他氣急敗壞的在心裡低咒一聲,然後加快自己著衣的動作,那著慌的模樣更是讓方瑞雪笑眯了眼。
看來林兒這個媳婦應該是跑不掉嘍!心中的大石放下,她終於善心大發的趕上前替兒子將衣服穿好。
她拍了拍他寬碩的肩頭,“要不想人家跑掉,就得加把勁,女人啊,最怕心死,心一旦死了就再也追不回來了。”
隨著母親的話語,黝黑的臉龐浮上一抹可疑的紅,但西門瑞仍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道:“誰不想她跑啊!我只是擔心她砸了西門道館的招牌罷了。”
“是嗎?”她心知肚明的反問,但得到的是他的一記狠瞪,外加又氣又急的步伐。
望著兒子逐漸離去的背影,方瑞雪好心情的喃喃自語,“何必找那麼多借口呢?愛就愛了咩!”
烏黑亮眼的長髮結成粗粗的髮辮,一身大紅的功夫裝,讓平日給人感覺柔弱的羅林變得俐落許多。
“總教夫人,你真的行嗎?”阿里緊張得直搓著手,一雙眼還不停的瞟向周圍那些國際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們。
“阿里,別喊我總教夫人,我說過叫我羅林就行了。”漾起一抹安撫的笑容,羅林也不急著答覆他的問題,反而先糾正他的稱呼。
“喊什麼都可以,我拜託你,如果真不行就別勉強,要是你少了一根寒毛,我還真怕會被總教給擰下頭。”
“阿里,他擰不下你的頭的。”雖然說她已經八年沒練功,或許有些生疏,可武術這功夫,可是她從剛學會走路就已經開始練的。
就像學騎車一樣,一旦學會了,便是一輩子。
“真這麼有把握?”他還是放不下心。
“奪冠是沒把握,但至少不會打壞你們西門道館的名聲。”她自信的一笑。
耳際傳來主持人的唱名,她俐落的躍至場地中央,然後閉上眼靜心凝氣。
當讓人熟悉的熱血沸騰貫穿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羅林懷念的一笑,便朝著場中央的對手抱拳為禮,不一會便以先發制入之攻勢,凌厲地化掌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