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是你家姑奶奶幾千年前玩剩下的了。”
焚香谷眾弟子一起大譁,李洵臉上也是閃過怒容,只是他定力畢竟比這些弟子要好,而且一時摸不清楚這個神秘女子來歷身份,反而是攔住了要衝的幾個師弟,寒聲道:“這位姑娘好大的口氣,請問閣下是誰?”
那裡的小白卻沒有回答他,反而看去有些發怔,半晌之後,他似自言自語了兩句,忽然卻又是“撲哧”一聲,竟是自已莫名其妙笑了出來,搖了搖頭,低聲笑道:“姑奶奶……唉,好久沒這麼說話了,居然連自己聽了都有些回不過意思來,真是……唉,難道真是老了嗎?”
說著,她臉上笑容慢慢消失,怔怔出神,表情看去,竟彷彿有些出神起來。
金瓶兒在一旁為之啞然,一時不知這古怪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而前頭李洵脾氣再好,卻也是被小白氣得幾乎要炸開了,怒道:“我好言勸你,你若再不讓開,可不要怪我們得罪了。”說罷,他冷笑兩聲,道,“單憑你剛才那幾句挑戰天下正道的話,我就可以將你擒下,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小白慢慢抬眼,向李洵看了過去,深深看了看他,忽然道:“那個小姑娘。”
金瓶兒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小白喊了第二遍,這才怔了一下,愕然道:“你在叫我?”
小白哼了一聲,道:“不是你,我又是喊誰?”說著,她輕輕擺了擺手,走上一步,動是擋在了李洵等人與金瓶兒的中間,道:“你走吧,這些人我替你擋著。”
李洵等人登時勃然變色,金瓶兒大喜過望,一時竟有些不敢相信,連忙道:“多謝……多謝前輩。”
說完生怕這古怪女人反悔,連心閃身向前頭黑暗中掠去,李洵等如何能讓這殺人兇手再一次逃脫,剛要發力追去,卻只見白色光輝一閃,瞬間一片光幕已然亮起,擋在了小白身前,將去路擋了個嚴嚴實實,片刻之後,金瓶兒的身影已然不見了。
李洵直氣得咬牙切齒,回頭對著小白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那個妖女?”
小白微微一笑,似乎李洵的惱怒在她看來,反而更加令她高興,悠然道:“我?我是誰你管得著嘛?至於說我為什麼要幫她,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我看你們這些焚香谷的人不順眼。”
李洵和他身後所有焚香谷弟子都怔了一下。一時啞然,都說不出話來,李洵忍不住問道:“這位姑娘,難道我們之前曾經見過嗎,又或者我們曾經得罪過你?”
小白搖了搖頭,微微翻眼,眼波流蕩,如水一般,嘴角間更是掛著淡淡勾人魂魄般的笑容,道:“我們沒見過,你們也沒得罪過我,可是我啊……”她微笑道,似乎很是高興地說道:“可是我就是看焚香谷不順眼,你能拿我怎麼辦呢?”
李洵等人當真是氣得牙根都癢了,也不等李洵下令,早有焚香谷弟子怒喝著撲了上去,李洵也不阻擋,這女子如此辱罵和挑釁,若還不教訓她一下,只怕焚香穀日後都無臉面做人了。
黑暗中,只見著十幾道人影,從黑暗中紛紛躍出,向著那片白色光幕,紛紛撲去,而光幕背後,小白的笑容依然,只是眼光之中,更多了幾分嘲諷之色。
風,伴隨著急速掠過身影,化作尖銳的,清嘯聲在耳邊不停呼嘯,不知道有多少路途,在腳下紛紛消逝。陸雪琪飛馳在這古老黑暗的洞穴之中,向著前方那未知的神秘而去。
不知怎麼,她雖然仍不知道,在前方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麼,可是在她心中,竟有種狂熱一般的情緒,在她如冰霜一般的心裡熊熊燃燒,如最熱烈的火焰。
於是她飛馳,再也不顧其他。
身後的人影都早已消散,剛才掠過一個地方的時候,她幾乎是下意識地感覺出,那裡的黑暗中彷彿有個身影隱藏其中。只是這感覺轉眼即逝,只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那暗中的人影彷彿有些異動,隨後似發現了什麼,竟然又消失了下去。
遠遠的身後,那陣陣呼嘯而過的風中,不知是否有那麼一聲輕嘆呢?
陸雪琪不知道。
這感覺她絲毫也不曾放在心上。
這樣的一生,又會有多少的事,或人,值得你這般不顧一切呢?
如果沒有,或許是悲哀吧?
如果有,那就不顧一切吧!
天琊神劍握在手間,綻放出越來越強烈的光芒,如同最澎湃的心潮,轟然閃動。
那一片藍色的身影,越飛越遠,卻又彷彿越來越近!
風,還在颳著。
前方的路,依然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