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慢慢地道:“小師弟,你身體有傷,還是先在房間裡好好養傷,不要出來四處走動了。”
張小凡緩緩把身子縮了回去,剛要轉過身的關口,忽然忍不住一般,突然道:“大師兄,我那根燒火棍呢?”
宋大仁與杜必書臉色都是一變,過了好一會兒,宋大仁才淡淡地道:“小師弟,你那件法寶被師父暫時收起來了,你、你也不要擔心了。”
張小凡沒有再說什麼,轉過了身子,輕輕的把房門關上。
※ ※ ※
客棧的另一角,一間僻靜的房間內,蒼松道人和田不易以及蕭逸才三人,一起坐在這裡。
在他們三人中間的小圓桌子上,安靜地擺放著那一根青黑色的燒火棍。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把燒火棍拿了過去,卻是蒼松道人。只見他把這根燒火棍放在身前,用手輕輕撫摸,當手指觸控到最前端噬血珠的時刻,他的眼中彷彿也有光彩輕輕閃爍,半晌才淡淡地道:“原來這就是噬血珠麼?”
田不易忽然冷冷地哼了一聲。
蕭逸才看了看田不易,又望了望蒼松道人,道:“二位師叔,如今該如何,還請你們賜教?”
蒼松道人望了蕭逸才一眼,淡淡道:“蕭師侄你一向多謀善斷,不如你來說說?”
蕭逸才搖了搖頭,道:“這事關係太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蒼松道人望了田不易鐵青的臉色一眼,道:“如今最麻煩的,就是天音寺那些道友,不停地向我們追問張小凡究竟如何會修煉有大梵般若真法,其勢洶洶,若不是領頭的那個法相還明白些事理盡力壓制,只怕他們早就向我們要人了!”
田不易冷然道:“他們想要拿人?也要等我們問清楚之後,再說我門下的弟子出事,也輪不到他們前來參手。”
蒼松道人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些什麼,蕭逸才卻已開口說道:“說到這個,田師叔,今日早上我遇到了焚香谷的李師兄,他也、他也向我們要人!”
蒼松道人一怔,田不易怪眼一翻,怒道:“又關他們焚香谷什麼事了?”
蕭逸才低聲道:“田師叔息怒,其實我也覺得焚香谷乃是無理取鬧。李洵李師兄言道,當日他曾和張師弟一同入黑石洞一夥妖狐巢穴,追查一件他們焚香谷的寶物,結果張師弟最先到達,等他們到達時,只見妖狐已死,但寶物卻不見蹤影,而張師弟卻說並未見過這個寶物,當時他們就覺得奇怪,如今看來多半是張師弟他偷……”
“砰”,一聲大響,卻是田不易盛怒之下,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只聽得“咔咔”幾聲,這桌子一陣搖晃,倒了下去,桌腳已然被這一掌給震斷了。
蕭逸才面色有些尷尬,蒼松道人皺了皺眉,哼了一聲,道:“焚香谷這些人分明乃是不懷好意,這種查無實據之事,不用理他們。”
蕭逸才點了點頭,又道:“其實焚香谷這裡,我們推脫一下也就沒關係了,但這一次張師弟在眾人面前……呃,許多同道都紛紛要我們青雲門站出來做個交代,說清楚為什麼八百年前的魔教邪物,會在我們青雲門弟子身上?”
田不易手掌握拳,不時有輕微噼啪聲音響起,臉色難看之極,低聲怒罵道:“這個小畜生!”
蒼松道人緩緩道:“田師弟,你也不必太過生氣,這種事誰也料想不到。只是如今事態太過嚴重,更牽扯到天音寺和魔教,滋事體大,我看我們還是要從速回山,請示掌門師兄再做定奪!”
田不易深深出了口氣,但他畢竟修煉多年,當下強把心頭怒氣壓了下來,點了點頭道:“也好,那我們立刻就動身。”說著眼光一轉,向蒼松道人手中的那根燒火棍望去。
不料蒼松道人微微一笑,卻是把燒火棍放到了自己懷裡。
田不易臉色一變,旁邊的蕭逸才也皺了皺眉,道:“蒼松師叔,這法寶……”
蒼松道人向他擺了擺手,轉頭對田不易道:“田師弟,你門下弟子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已然讓我們青雲門在天下正道面前丟盡了臉面,還得罪了天音寺,你這個做師父的只怕有要擔待些責任罷?”
田不易哼了一聲,瞳孔收縮,冷冷道:“那又怎樣?”
蒼松道人淡淡道:“我乃是青雲門中掌管刑罰之人,這件證物放在我這裡,想必田師弟你不會有什麼想法罷?”
田不易盯著蒼松道人看了半晌,忽地一頓腳,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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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合城中的街頭上,依然和平日一般人來人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