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武林人士,向孟老莊主拜壽,大家舉杯暢飲。各處來拜壽的群雄心態各有不同,絕大多數是誠心來拜壽的,丐幫、武當、峨嵋、崆峒以及四川白龍會的人,希望能與孟老莊主聯手,追拿神秘刀客。崆峒派的來人,還有一個請求,希望孟老莊主能派人尋找掌門人的愛女秦思思及其丫環小婷。而斷雲山莊莊主馬步雲,卻請求孟老莊主相助自己捉拿兒子的仇人。
所以酒宴過後,馬步雲私下拜見孟老莊主,說出了這一件事。孟老莊主對馬步雲父子一向沒有什麼好感,尤其對他兒子的行為,更不認同。要是在蘭州,對這樣橫行鄉里、強搶民女行為的惡少,早已剷除了。就是不幹掉,也必廢其武功。但孟老莊主看在大家都是江湖人的分上,不想越界去幹預。何況江湖上還有一種不成文的規矩,各門之事,由各門自己去清理門戶,別人不得代勞。要不,就會引起江湖上的仇殺、相拼。
現在馬步雲親自前來相求,孟老莊主不好當面拒絕,不得不應付。他聽了馬步雲所說,重傷他兒子的是一位少女,暗想:這位少女能重傷他兒子,武功非同一般。不由想起了崆峒派來人的請求,這位女子,不會就是秦掌門的千金秦思思?要是這樣,麻煩可大了。不禁問:“馬老弟,那位傷令公子的少女是什麼人?她姓甚名誰?哪一條道上的人物?”
馬步雲說:“要是小弟知道她是誰就好辦了,可惜不知道。顯然,她是路過南湖的江湖女子,她身邊還帶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也有不錯的武功。”
孟老莊主一聽,更與崆峒派來人所說的相同了。便說:“從老弟所說的情況看,恐怕傷令郎的不是一般的江湖女子。”
“哦?你已知道這女子是誰了?”
“愚兄不敢斷言,這位女子,恐怕是崆峒派秦掌門私自離家出走的千金秦思思,現在秦掌門也四處派人去尋找。”
馬步雲一下愣住了:“是秦掌門的千金?”
“要不,一般江湖女子,能傷得了令郎麼?她們主僕兩人,是不是都用劍?”
“不錯,都使劍。”
“那更可能是她們了。”
馬步雲一時間不出聲。要是崆峒派,他可惹不起。崆峒派高手如雲,別說自己,就是孟雲飛也惹不起,在西北一帶,恐怕沒有任何人能惹得起。崆峒派雖然是名門正派,俠義道上的人物,但報復起來,也太可怕了。他們不但毀村滅寨,手下的弟子,更會把人趕盡殺絕,可不同其他名門正派的作為。
孟老莊主說:“這事要是秦思思所為,愚兄就為難了。”
“那我犬子的傷不白捱了?”
孟老莊主心裡說:“你兒子的傷,是咎由自取,你也該管教你兒子的行為了。”他不想在馬步雲的心中再添上一把火,便說:“老弟,這只是愚兄的猜測,不一定就是秦掌門的千金,或許是別的女子所為。要是真的是秦掌門的千金,愚兄也會代老弟討回公道,請她向老弟賠禮道歉,兩家化解仇恨為上。”
馬步雲只好多謝了。他知道孟老莊主這樣做,已是仁至義盡,給足了自己的面子。要是別的人,誰敢去招惹崆峒派的人了?那是自討其辱。何況事情的起因,更多不是的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也幸好孟老莊主這麼一說,馬步雲免去了滅門之禍,他也不再派人去追蹤思思和小婷了,忍氣吞聲,自認倒黴。
也在這時,有兩匹快馬飛也似的出了蘭州城,來到斷刀山莊,連夜叩山門,聲言要找虎威鏢局的大鏢師郝天雨。守護山門的武士,除了飛報孟老莊主,也飛報了客房的郝天雨。郝天雨正在房中和崆峒派的人促膝談心,不外乎是追蹤神秘刀客和尋找師妹秦思思的事。
郝天雨一聽有人夜裡聲言來找自己,心下犯疑:不會是商隊出了什麼事吧?慌忙出來接見。他走到大廳上,一看,果然是鏢局的徐鏢師和一位趟子手,急問:“出了什麼事?”
徐鏢師說:“商隊出事了?”
郝天雨怔了怔:“難道有人敢在城裡劫鏢?”
“的確有人打鏢車的主意。”
“哦?什麼人?鏢損失了沒有?”
“什麼人不知道,是一位蒙面的高手,身手十分的敏捷。鏢沒有損失,但波斯商人哈里札卻不見了一件寶物。哈里札身邊的一位武士也受了傷,哈里札急切請郝爺回去。”
郝天雨聽說鏢沒有損失,略為放心。這時孟老莊主早已來到大廳上了,一聽說有人竟敢在自己六十大壽的日子裡,在城裡盜財傷人,那是不給自己的面子了,大為動怒,立刻派了管家和兒子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