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碰上這個妖婦?傷成這樣?回到了玉真觀沒能,唉,該不至於有性命之憂吧?”他用一連串的發問來表示他的關心,其實他真正想要知道的還沒有回來,無名真人怎的這樣快就知道了?按照他的估計,不悔中了這枚青蜂針,縱然不至身亡,決計也不能施展輕功回山,即使在半路上碰上同門,也不能這樣快就把詳情稟告掌門。“難道掌門人當時就是躲在附近,目擊了一切經過。”他作賊心虛,不禁有點惴惴不安了。
無名真人道:“你別急,不悔已無性命之憂。”先給他一顆定心丸,然後說道:“不悔這次能夠迅速獲得救治,說起來還是多虧了你呢!”
不歧莫名其妙,懷疑掌門人說的乃是反語,勉強笑道:“這件事我還是現在方始知道。”
無名真人道:“前幾天你不是在玄嶽門下面的腰處勒發了一個哨崗嗎?”這件事是在不戒被抬回山上的第二天,不歧以準掌門人的身份辦的。不岐說道:“弟子的用意是在加強本山的防衛。掌門倘若覺得不當,就撤了它吧。”
無名真人道:“好在沒有撤除,放哨的弟子發現那妖婦逃下山去,就把信鴿放回來報警。我和無色師弟下去看,剛好就碰上了不海受傷回來。那時她中的毒正在開始發作。
不歧這才放下了心頭的石頭,心道:“還好他不是當時在場。”說道:“有掌門替她療傷,那自是可以安然脫險了。”
無名真人道:“青蜂針之毒恐怕還得一些時日子才能消除淨盡,但當務之急已不是替不悔療傷,而是要查明常五孃的來意了。她這樣大膽,實在出乎情理之常!”
不歧心中又是一跳,說道:“不悔師姐可曾從那妖婦的口中聽出一點因由?”
無名真人道:“大概沒有,要是她已經聽出一點口風,她一見到我就應該說的。那時她中的毒雖然已經開始發作,但說一兩句話總還可以的。”
不歧一想不錯,稍稍放了點心。
但無名繼續說下去,卻又令他不能不暗暗吃驚了,無名說:“有一件事我怎麼也想不通,你猜不悔是在什麼地方碰上那個妖婦?”
無歧勉強笑道:“我怎麼猜得著?”
無名真人道:“我也料你猜不著,不悔是在你的徒弟家中碰上那妖婦的。”
不歧佯作大吃一驚,說道:“她來藍家做什麼?”
無名真人道:“我已經問過藍靠山了,那妖婦好象是衝著玉京這孩子來的!她大概是想先用騙,行騙不成再硬來。”
不歧裝模作樣,抓抓頭皮,說道:“這就怪了,玉京這孩子是決計不會和她沾上什麼仇怨的。”
無名真人忽道:“你和這常五娘是否曾經相識?”
不歧忙道:“從未見過,掌門,你,你因何有此一問?”
無名真人道:“聽說你出道很早,當時你是兩湖大俠何其武的大弟子,時常代表師父和江湖上的人物往來,說不定你在無意中得罪了這個妖婦,不一定得罪的是她本人,你想想看。”
不歧道:“和我往來的都是江湖上的俠義道,我想是不會和這妖婦有關的人發生過什麼瓜葛的。——
無名真人道:“那就真是奇怪了,她為什麼要跑上武當山來對付一個未成年的本派弟子?”
不歧佯作苦思,半晌說道:“依弟子猜想,她可能是想把玉京這孩子抓去當作護符。”
“護符?”
“大概她已經打聽清楚,玉京這孩子是先師最疼愛的徒孫,但她卻不知道先師已經仙逝,只道抓住了這孩子就可以威脅咱們不敢替不戒師兄報仇。”
“你這說法很有道理,不錯,無相師兄雖然已經仙逝,但若是玉京落在那妖婦手裡,咱們也還是必須顧全這孩子的性命的。”
“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弟子目前真是處在兩難之境,不知怎樣做才好,請掌門提示。”
“你有何為難之事,盡說無妨。”
“我本該為師父守靈,但我又不放心讓玉京這孩子獨闖江湖,倘若碰上常五娘如何是好?”
無名真人道:“常五娘也被不悔的塵絲射入穴道,三兩個月內料她不能行兇。我已經託無色師弟去打聽他的訊息了。一有訊息,我會告訴你的。無色師弟常在江湖,他的熟人也較多,相信他也會託人暗中保護這個孩子的。”
不歧沉吟不語,無名真人道:“你還是放心不下嗎?”不歧說道:“先師叫這孩子到江湖歷練是應該的,但最好讓他多在我身邊兩年。”這話倒是出於他的真心,他倒不是害怕常五娘傷害藍玉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