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了就讓我切一切脈吧,昨夜天冷,要是惹了風寒要趕緊用藥。”
楊生有些年紀了,而且他是王府的老人,今早在地牢發生的事兒他聽說了,對於寧咎說要用自己的方法為閻雲舟醫治一事,他還是上了心的。
他一家深受焰王府的大恩,閻雲舟的狀況他除了緩解拖些日子以外確實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兩年王府也不是沒有延請名醫,但是收效甚微,那些醫者得出的結論也都是大同小異。
楊生早年和先焰王出生入死,也算是看著閻雲舟長大的,哪怕是知道這位侯府的公子恐怕也只是一個託詞,但是他依舊不願放棄。
寧咎凍透了此刻雖然是圍著一個被子,但是身上卻一直在往外冒寒氣,他伸出了一隻手,他長這麼大看中醫的時候還真是少之又少,楊生收回手:
“有些著涼,我一會兒去開兩副藥,飯後用,再灌下些薑湯,別急著洗熱水澡,等到身上發了汗再消汗再洗澡才好。”
寧咎點了點頭,他看著楊生似乎是有話要和他說,他也能猜到一些:
“楊府醫有話就說吧。”
楊生抬頭:
“寧公子,這裡沒有其他人,我只想問一句,你說的用硝石和你找來的那種礦石加熱可以產生緩解呼吸困難的氣體可是真的?”
寧咎對他這個問題一點兒也不意外,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確實是真的。”
“你說你要用自己的方法為王爺醫治是什麼意思?”
寧咎裹著被子盯著他出聲:
“王爺的情況你比我清楚,你們的藥去不了根,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我的法子不是喝藥,而且聽起來也駭人聽聞一些,楊府醫和王爺未必能接受。”
外科手術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或許太超前了,寧咎三言兩語和楊生也解釋不清楚。
而且他也不確定閻雲舟會不會用他的法子,從前是他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以為他做出了手術的器具,做出了抗生素就真的能救閻雲舟。
他卻沒有想,那個一人之下的王爺會不會接受他的辦法,退一步來說,即便是接受了,他就真的能保證手術的過程中沒有意外,不會有突發狀況嗎?
如果那些狀況發生,閻雲舟出現了什麼意外,他是不是還是免不了陪葬抵命?一瞬間寧咎覺得前路實在是一片荊棘,連前兩天的那種勁頭都沒有了。
卻沒想到楊生卻開口:
“若是寧公子說的那個可以緩解呼吸困難的氣體真的存在,我希望寧公子可以做出來,王爺太苦了些。”
他說完沒有再說其他便拎著藥箱起身,寧咎也沒有搭話,他們王爺苦,他就不苦?他不分青紅皂白地被關了一通,就是活該?
閻雲舟回到房中就跌坐下來,喘息的聲音就像是拉風箱一樣,楊生從寧咎的房間出來就立刻進了主屋,閻雲舟抬頭:
“他怎麼樣?”
“有些受寒,我已經開了藥,讓人準備薑湯了,王爺,是不是又咳血了?”
“無妨。”
閻雲舟征戰沙場這麼多年,對於生死看的本也沒有普通人那麼重,他只是在算著日子,總要將他身後的這些事兒都安排好。
午膳是外面的人送到寧咎房中的,都是一些熱食,個個都是底下帶著小爐子的,上面滾滾開鍋,有些像火鍋的樣子。
只不過到了中午順才還是沒有被送回來,最後一道菜上齊之後一人上前躬身行禮:
“寧公子,王爺吩咐,您用完午膳喝了薑湯之後去正屋。”
寧咎現在聽到閻雲舟的名字心中就窩火,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