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3 / 4)

小說:大明左道 作者:

要找大麻煩,那就是得罪了厲害人物。李三思想來想去,自己得罪厲害的人物除了黃士定沒有第二個人了,再聯想到這人睚眥必報的德性,覺得很可能就是他想派人打自己的悶棍解恨。這傢伙如今雖然暫時關在牢裡,不過種財雄勢大的人物,這小小縣牢總是關不住的。

李三思主意既定,連身上的孝衣也不換了,徑直出門進了縣牢去“探望”黃士定。

當值的牢子看見李三思一身重孝來探監,吃了一驚,怕觸黴頭也不敢多問,低著腰笑著道:“李爺,您真是大忙人,顧公不忘私……”

李三思擺擺手,開口就道:“黃士定關在哪兒,帶我去。”

牢子引著他走過一條陰暗的長廊,走到一個單間牢房前停下。黃士定盤著腿坐裡面,正微閉雙目,胖胖的大餅臉也沒見憔悴,反到是紅光滿面,似乎是薰醉之後正在小憩。

李三思注意到,這間牢房與其他的囚室相比雖然規制陳設都是一樣的,卻要整潔上許多,聞不到什麼異味。磚chuang上的棉絮被褥也都是嶄新的,坑頭上還放著一小壺酒和幾碟小菜。看來,有財有勢的人,即便是坐牢,這待遇也是大大不同。

李三思深深看了那牢子一眼,冷笑道:“這兩天收錢收得不少吧?若不是馮大人嚴令,只怕是這牢房要被你佈置成他的臥房了。”

牢子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賠著笑道:“馮大人和李爺的吩咐,小人是決不敢忘的。”

李三思懶得細究此事,讓牢子開啟牢門,自己低腰鑽了進去,在黃士定正對面坐了下來,伸手輕輕一拍他的肩頭。

“喂,醒一醒,好夢到頭兒了,黃員外。”

黃士定驀地驚醒過來,一抬頭,發現眼前坐的正是自己的剋星,並且還穿著一身重孝,不由得吃了一驚,身體不自禁地往後縮了一縮,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李三思笑道:“做買賣呀。黃員外不是個買賣人麼?我就進來和你談買賣。”

黃士定鎮定下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浮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說道:“不知道李先生家中是哪位長輩過世?想必是坑人的歹事做得太多,上天有報應。”

李三思搖頭道:“非也,非也。報應這種事,我看不靠譜兒。否則你黃員外的三親六眷都早該死絕了戶才對。”

黃士定臉現怒色,隨即強自按捺了下去,笑道:“你一個讀書人,出言如此惡毒下作,我念你重孝在身,也不和你計較。反正家裡死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李三思道:“原來黃員外是講理之人。那就好辦得多。我丈人死了,我這次來,就是為這件事和你打個商量。我丈人便是那位被你指使人打死的那位容老漢。他女兒是我有婚約的未婚妻。”

黃士定愣了一愣,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深深地看了李三思一眼,說道:“我道你在我和那容老兒爭訟時怎麼如此偏私?哼,難怪你要下狠手親自動手打我,原來是有這一層要緊的干係在。不錯,我是造過假契,不過那件案子馮大人已經判過,我也認了罰,捱了打,這件事就當揭過不提。眼下你無憑無據,硬誣我毆傷人命,那可沒道理。”

李三思耐煩地擺擺手道:“你說無憑無據麼?嘿嘿,只怕未必。開啟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你背景深厚,手眼通天,也未必就能把你怎麼樣。就算真能弄死你,那也是得罪了厲害人物,對我是有害無益。我是個講實際的人,實話說,我對我那丈人也不怎麼喜歡。但再怎麼著,他總是我丈人,不能白死。你有前科在,你的嫌疑總是跑不脫的吧?”

黃士定聽出味兒來了,便收斂了放肆,試探著問道:“李先生,依你的意思……”

李三思卻話頭兒一轉,說道:“黃員外,有人給你遞話兒,說是讓你認捐六百石米穀,馮大人就替你遮掩掉此事。這事你答應了吧?”

黃士定略一遲疑,乾笑兩聲道:“出糧賑災是積善積德,義所當為的大好事。我自然是盡力而為了。”

李三思冷冷地道:“馮大人允你以六百石米穀贖罪,那是為公。這只是他開的價,卻不是我的條件。我與你卻是私怨,跟你捐米穀無關。我丈人的喪葬費花費不少,你若不跟我把帳結清,我今晚便移兩名身材魁偉的待決重犯來和你同監,都是要死的人了,會不會幹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讓你檢個肥皂什麼的,這可說不準。”

“檢肥皂”是什麼意思,黃士定自然聽不懂,但這一番話裡的威脅和勒索之意那是明擺著的。

雖然如此,他卻反到放了心,臉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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