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小說:大明左道 作者:

來。黃士定突然發家或許是另有機緣,與鄭伯爵無關。”

李三思伸手摸著下巴,心裡琢磨著這件鹹魚躍龍門的邪門事:“若說黃士定突然發家是鄭伯爵給過他好處,可是鄭伯爵又是為什麼?難道他其實好的是那一口兒?也不對呀,就自己見過的黃屎腚的那副尊容,會有人和他基情四射?又或者黃屎腚十年前其實很帥,只是現在才變醜了?

這也不對,土鱉喂上十年也不會變身忍者神龜,反之,鳳凰養十年也不會變老母雞。再或者那鄭伯爺審美觀比較奇芭,久受老婆欺壓之後產生變態情感需求兼自虐心理?就是偏偏喜好黃屎腚這個味兒?

他瞎琢磨得入了神,心中所想不知不覺就顯露在臉上。崔老伯瞧見李三思那一臉**的笑意,知道他是想歪了,就點醒他道:“那鄭伯爵確然是個酒色之徒,但並沒有龍陽之好。”

李三思回過神兒來,唔了一聲,重新梳理思路,將注意力集中到那幅徐文長的竹圖上。思索了一會兒,突然覺得心中一亮,似有所悟,卻又不能確定。

他想了想,向崔老伯問出一個似乎不太相干的問題。

第三十八章 驚鴻一瞥茶沾衣

“崔老伯,徐文長的畫的竹圖是什麼樣子的?”

崔老伯沒料到李三思會問這個,他自己只是一介寒微小吏,不懂得這些,也就搖頭道:“這個老頭子就不知道了。”

李三思對此事已然有了一些思路,也就定了心,起身正想要崔老伯告辭,卻又忍不住問出一句讓自己後悔莫及的話:“崔老伯,您說鄭府不想讓這整件事外傳,您又是從哪兒聽說的?”

崔老伯淡淡地道:“這整件事大部分是我兒子告訴我的,另有一些是我後來打聽到的。當初拿著破畫兒去找黃士定裱糊的那位鄭府管事是我的獨子。鄭伯爺為著這幅畫的事大發雷霆,遷怒於他,命人將他重重打了一頓,趕出了府。他被人抬回來後,呻吟一夜就斷了氣。我四處投告也無人理問。”

他述說得十分平靜,沒有顯得悲傷,甚至連情緒的變化也沒有,就像是陳說一件別人的事。然而,擱在膝蓋上微微顫動的手指卻沒能藏得住他內心的淒涼與悲痛。

有道是:十年生死兩茫茫,老來獨坐蔬羹涼。風催油燈忽忽黃,冷酒和淚下淒涼。這老來喪子的悲痛,又豈是可與外人道得清說得明的?

李三思聽罷心中一凜,深吸一口氣,向崔老伯一揖到底,朗聲說道:“老伯,您對晚輩的教誨,晚輩受益實多。待有他日,晚輩必有以報之!”

崔老伯明白他意指何事,微微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李三思告辭後,徑直出了縣衙,到外面尋找可以租賃的空院兒。霍小玉那小妮子美貌與危險並重,美貌本身就代表危險,危險再加上危險,豈不是雙倍危險?今天都差點被她一剪刀正中心窩兒。他可不願晚上再和她同睡一室,性命倏關的事情,不抓緊怎麼行得?

縣城不大,也沒幾條街,李三思胡亂走了一通,四下打聽了一番,也看了幾處院落,不是嫌吵鬧不便睡懶覺,就是嫌太大,不合兩個人居住。當下正是七月天,天上日頭炎炎,他走得渴了,又無處買冰紅茶與可樂,瞧見前頭不遠有一面布招上寫著“容家茶鋪”。李三思心中一動,想起看到的那第二張狀紙上寫的容平安向黃士定借貸的抵押正是茶鋪,莫不是正是這間?

他進了茶鋪坐定,叫了一碗消渴降火涼茶,順便降一降肚子裡的暑氣邪火。眼睛四下裡一掃,發現這茶鋪窄小且簡陋,也就七八張方桌,外加十幾二十條粗笨長凳。坐客的茶堂後面就是燒水沖茶的後廚,中間也就隔著一挑布簾。招呼客人的就只有一位瘦小的老漢。

李三思瞧他的腿腳到也靈便,說話聲音也十分洪亮,應該也就四十左右,但他的臉面兒就像是掉進煤灰裡的花捲一樣,既皺且黑,分明是過活艱幸,操勞太重。這叫李三思不禁心生感慨:不論五百年前五百年後,艱幸謀生的小老百姓能活著都需要竭盡全力。

李三思正想客氣地詢問他的姓字年紀,忽然又有一位客人進了茶鋪,口中叫出一聲“容安平”。李三思知道就是他了,也就不打算多說,準備喝一碗茶就走。有什麼話到公堂上再講不遲,反正自己已然心中有數。

容安平給他捧來一碗衝好的茶,放在桌上。李三思啜飲一口,入口微苦,繼而甘香之意潤喉沁鼻,果然好茶。他端起茶碗送到嘴邊,仰頭正待一飲而盡。忽然一位少女揭開布簾露出頭臉,衝著這邊叫了一聲“爹”,便立刻放下了簾子。就這麼驚鴻一瞥,竟讓李三思把持不定,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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