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就非你不可?”馮縣令和趙縣丞異口同聲的問道。就連李四明和霍小玉兩人也都注目於他,好奇地等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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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咔嚓一下不能教
李三思嘿嘿一笑,解釋道:“那林管事既然是由鄭府裡的一個門房發跡,為人粗鄙下作,一個在妓院大叫要以一故敵七的貨色,怎麼是讀書人出身?但他又肯定是識得些字,不然如何收受往來投送的名貼?又怎麼做得了管事,收得了禮單看得懂帳目?像他那種識得些字卻不怎麼寫字的粗人寫就的字,那就該是像我這樣亂糟糟的。讓馮大人你這樣的飽學之士仿他的字,那是剁跳蚤用宰牛刀,既不合用又汙了手。”
馮、趙二人一齊大笑,拊掌稱妙,齊贊李三思細辨人情,慮事周全。
李三思讓霍小玉找來一個與她較熟絡、能辦得事的妓院小廝,給出一些零碎賞銀,吩咐他跑一趟腿,將這封信送到林宅,卻不要進去,把信塞在門縫裡,拍一拍門,等聽見裡面有人開門,就趕緊走,免得被林府裡的人逮住了逼問。
聽見李三思安排那小廝是這麼一個報信法兒,馮縣令等人都覺得這裡面的漏洞甚大,恐怕林管事家的母老虎不會上這個當。李三思卻篤定林夫人一定會來鬧場子。眾人也就半信不信,這林家母老虎雖然妒悍,卻也不是沒腦子,怎麼會上這個當?
然而,事情卻果然正如李三思所料。
等到眾人又喝了幾杯酒,結了帳出了鳴玉院,林夫人當真帶著一幫彪悍的娘子軍殺了過來。
當林管事在挨著林夫人的打罵之時,李三思等四人正好在鳴玉院的百步之外,笑嘻嘻地遠遠聽著院裡的一片吵鬧,個個都覺得胸中大快,出盡了原先窩著的一場悶氣,甚至覺得今夜這番捉弄人的喜樂更勝於眠花宿柳之歡。
趙縣丞此前與李三思並不十分熟絡,也沒一起辦過什麼事,沒見識過李三思的能耐,此刻心中有個疑問,便問道:“李老弟,你剛才就怎麼斷定一定能將那林家母老虎引得來?畢竟那小廝送個信不明不白,她看了信也必然會疑心。”
李三思笑道:“這其中妙處正在我寫的那個紙條之中。我若是直接報信說:你老公在**,她多半會生疑,來不來就難說;我仿她老公的口氣報信說,自己被扣在妓院了,她就非來不可。
要知道越是悍妒的女人越是護夫,自家老公自己欺負可以,別人欺負那就容不得。妒火加上護夫的怒火,兩把火燎心燎肝,她也就顧不上生疑了。就算是心裡覺得這事說不通,那也是非來看一看不可的。這麼一鬧,也正好讓那不曉事的老鴇頭痛一番,也算是一箭雙鵰。”
趙縣丞拊掌讚道:“諸葛料事,實是料人。李老弟的料人之能,我是真心佩服。”
馮縣令、趙縣丞和李三思三人循原路往縣衙而去,李四明歡歡喜喜地回客棧去了。席間飲酒之際,李三思已經當面向馮縣令請託,為他在縣衙的刑房裡謀了一個書吏的差事,不日便可上任,以後也算是有個出身了。
李三思領著霍小玉回到住處,已經是很晚了。他指著自己的床向霍小玉道:“妹子,你今晚就在我這髒男人的臭床上將就一晚,明天再給你尋住處。”
霍小玉瞧著床上凌亂的被褥,輕輕吸了吸鼻子,皺了皺眉頭道:“是有點臭,不過再臭也比那髒地方強百倍。”說著,竟是扭頭朝他嫣然一笑,嬌媚頓生。
“好。那我睡了。你要是嫌床鋪髒亂,就慢慢收拾收拾。”接著,李三思就去關上了房門,擺出一張涼椅上躺下,閉了眼睛。卻聽見霍小玉詫異地道:“少爺……老闆,你要幹什麼,你也在這裡過夜嗎?”
李三思皺眉道:“不然呢?我就這一個房間,這麼晚我去哪兒再找地方睡?”這話其實是一半對一半不對,他的確就住著這一間縣衙裡的客房,但這兒的空房不止一間,他要是找個僕傭收拾一個房間出來,對付一晚上到也不難。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後取笑自己第一晚就被新收的丫環給趕了出來。
霍小玉臉露難色,說道:“我們孤男寡女同室過夜,總是不成。我佔了你的床,讓你睡椅子也是不好。要不,我去門外蹲一夜。老闆你來睡床。”
李三思臉露苦笑,這大明的姑娘們什麼都好,既多才多藝又溫柔體貼,模樣也是嬌媚多姿,說話聊天也不愛談論減肥美容,唯獨就是對男女之防也忒過講究,叫人受不了。他往常和一幫男女同學去k歌或上網到凌晨,回不了宿舍,就在外面賓館裡開一間房間,一男一女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