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亡父對李叔的救命之恩還未曾報答,念及亡父的臉面兒,那也是決不能這麼小氣的。於是,丁大孝子不待李三思再重開口,一咬牙,主動將認捐的米穀之數由十石猛然提高到三百石。隨後,他又執子侄之禮恭恭敬敬地將李三思送出府去。出了這一大筆血,他自然是十分肉痛,但又想著今後多了一個在縣中頗有聲望和威勢的叔叔,那也是所得遠超所失,也就由鬱悶不捨漸漸轉為歡喜。
曾大寶將這前前後後的奇事都瞧在眼裡,憋著一肚子的疑惑不能發問。一出丁府,他就迫不及待地問李三思道:“李爺,你真和丁擔爺是舊識?真是他的兄弟之交?”
李三思哈哈大笑道:“你說呢?”
一聽他笑,曾大寶自然就明白過來,納悶道:“我本來也覺得不該。但李爺你又偏偏編得這樣活靈活現,有理有據,實在叫人不信都難。”
李三思笑吟吟地道:“這個簡單。丁大孝子不是禮數週致又愛顯示孝心麼?他就指著他老爹會客的偏廳給我看,說是照原樣空著未動。我看見他老爹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