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是個頭兒啊?”
這個事就是無法可想,李三思也搖了搖頭,拱手告辭而去。出來後,他想著這逃荒受苦的災民會越來越多,心頭著急,但又實在沒法子可想。自己或許在某些事情上比這大明的人懂得要多一些,但也僅此而已,畢竟呼不得風,喚不得雨。
想到“呼風喚雨”,李三思突然想起《水經注》中的一段記載,腦子裡頓時浮出一個看似荒唐,並且極為大膽但未必不可行的念頭。若是這個法子當真能夠湊效,也能夠稍稍緩解一下旱情。不過這個辦法所要求的條件極為苛刻,時機也要選好,未必就能夠辦得到。
這個事他已經是印象模糊,也無人可以詢問,應該首先找一本《水經注》看看原文記載。《水經注》是著名的地理著作,為南北朝酈道元所作,流傳甚廣,要找一本來看看應該不難……
從馮縣令那兒出來後,他一路低著頭琢磨著這個事,走到縣衙大門口,迎面和一人差點撞了個滿懷。那人一見李三思,立時滿臉喜色。
李三思一瞧見他,也就記起自己今天差點忘了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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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一個故事坑蠢人
來人正是新任的典獄長李奎。他日前得李三思舉薦升了職,對他就存著一份感激,也有些想再巴結巴結的意思,只是一直未得其便。胥吏皂隸之輩在仕途上是一眼看得到頭兒,因此對於錢財上便看得加倍要緊。李奎積蓄了些閒錢,便投下銀子在這縣城西大街開辦了一個酒店,準備交給兄弟代管。今日正是酒樓開李之日。但凡新店開李,照例是要請一些地方上的頭面人物捧個場,壯一壯名聲。這種做法,正是古今一般同。
李三思已經算是蕭山縣中的大人物了,自然也是必請的。李奎早前幾日便找了李三思,恭請他到時前去捧場。李三思當時也答應了,這兩日事忙,便將這事拋在了腦後。眼下李奎便自己再來請他,正好迎面撞上了。
李三思隨著李奎到了酒樓,已經是賓客滿座了。李三思被主人家安排在最上首的一桌,算是頗有些臉面了。眾賓客中不少人識得李三思,紛紛主動上來跟這位本縣的厲害角色見禮寒喧,自然也就免不了要說一些拍馬屁之嫌的漂亮話。恭維話人人愛聽。李三思發現自己居然成了這許多賓客的中心,心裡難免就有些得意。
正在這時;門口有一行數人上了樓。李三思陡然發現剛才還圍著自己說恭維話的眾位賓客一齊轉過了頭,將目光和熱情全都轉移到了新來的這幾人身上。這幾人中為首的正是鄭伯爵府的林管事。眾人紛紛笑臉迎上前去作揖問好,直接就將李三思晾在了一邊兒。強龍不壓地頭蛇,李三思這些日子再怎麼出盡風頭兒,畢竟總是外鄉人,總也沒有這林管事在蕭山縣根基深厚,一出場就威勢不言自露。
面對眾人的熱臉林管事神色淡然,彷彿是早就習慣了所到之處極受禮遇,也不跟人多客氣,只是拱了拱手回禮而已。李三思出於禮數,也和林管事打了個招呼,卻只看到了對方揚起的下巴和敷衍的眼神,算是直接被無視掉了。林管事徑自帶著幾位隨從邁步進了一個專為他準備的包間坐定,朝主人家揮了揮手。主人這才吩咐開席。李三思已經是被當作貴客對待了,但林管事的這份兒禮遇和氣派,卻遠不是李三思能比的了。
李三思喝了一會兒悶酒,心裡悶著一股子不爽。他本來就沒打算與鄭伯爵府相安無事,加上妓院搶粉頭的舊怨未了,這時候就起心要去找點茬兒,想去將他捉弄一番。
他端起一杯酒,施施然拐入那間小包間內,就站在桌旁先向林管事問了聲好,然後端起酒杯,笑容滿面地道:“我與各位初次見面,這一杯酒我先乾為敬。”
林管事雖然並不把李三思瞧在眼裡,但覺得他主動前來敬酒也算是十分給面子,神色也就沒有太倨傲。這一干人也都紛紛站起來客氣幾句,端起酒杯回敬。
林管事嘴角上的皮肉扯動,乾笑幾聲道:“李先生真是有禮了。不如就在這一桌,同我們幾位一起喝酒閒談怎樣?”
李三思笑著道:“林管事,您幾位是柯府的貴客,那是獨坐一間的,我怎敢斗膽與您幾位同席?還是站著的好,說幾句就走。”
林管事本來也不願意有外人在場,讓自己人說話不便,也就不再堅持。
李三思頓了一頓,環顧一圈圍坐桌邊的鄭府眾人,又道:“我方才進來時,似乎聽見幾位在講笑話說段子,卻又怎麼住口不說了?到是我冒昧過來敬酒,打攪到各位了麼?”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