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兵一千餘……
若之前是天大的好訊息,那現在無疑是沉重的一擊。前方打仗,最忌諱的就是後方供應不足了,那會引起一連串不良的反應。
眼看三哥的神經蹦得死緊,“這次的監軍是龍徹的人!開始一切順利,我還以為他是個安分的人。原來他們就在等這一刻!士兵打了勝仗,卻得不到應有的對待,怎麼能繼續打!?故意扣下糧草,只要拖個十天半個月的,後果不堪設想!”
“誰能隨隨便便扣下軍糧?就不怕朝廷追究?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如此的胡作非為啊?”思及此,我心中也不忿。
“他只要推託說被賊人所劫就行了!待朝廷重新再準備也需要一段時日,若是路上再擔擱,隱肯定熬不住的!這個龍徹,竟為他一己私心,置十數萬人的安全於不顧!”三哥緊握的拳頭青筋暴現,我想那龍徹若在他眼前,肯定遭殃!
我沉思了一會,靈機一動,“有了!我們商號不也做糧食的生意嗎?我們自己先行供給,解燃眉之急不就行了?等到時糧草怎麼拖也該到了!”
“你是說……我們自救?對!就說支援朝廷!阿喬,想不到你還有點小聰明!”他總算是舒緩了下神經了。
“哼!不然你以為我腦子長假的!”我不滿他的調笑。
忽然張伯的聲音在外響起,喚了聲,“爺!爺!”
“什麼事?進來!”三哥又開始皺眉。
張伯慌慌張張的進來,隨即附在他耳邊說著。
過了一陣,三哥擺擺手,張伯退了出去。
“阿喬,我們的計劃行不通了!看來龍徹有了個厲害的軍師,想必知道我與隱的關係,料到我們怎麼做。我們各地的糧庫相繼告罄,要再準備還須費些時日,我還要親自去料理才行。這下真是一籌莫展了!”
“他怎麼這麼缺德?!怎麼配當一國的太子?!”我負氣捶了櫃子一下,“撲通”一個紫檀首飾盒掉了出來。
我彎下腰去揀起來,唸叨著,“啊!原來它在這裡,怪不得我怎麼找也找不到!”
“是什麼東西?”三哥也俯下身子探詢。
“哦!你該是沒有見過吧?是乾孃給之泓的鸞扣!說是她先夫的遺物,當時我走的時候她說什麼也要我收下,也怪不好意思的!”我摸著通體冰涼的鸞扣,那顆祖母綠的寶石正閃閃發光。
“是麼?給我看看!”他說著就拿起來端詳,突然,像是看到什麼似的,兩眼發亮,“阿喬,真的是乾孃給你的嗎?你沒有記錯?”
“我怎麼會記錯?而且我覺得上面的花紋跟你給我的是一樣的,覺得很親切,所以一直都好好的藏著呢!不過一時大意忘了放在哪裡了。現在居然自己跑出來!”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真是天助我也!”他激動的抱著我,箍得緊緊的,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什麼事這麼高興!”我推一推他,簡直透不過氣來了!
他稍微鬆了下手,深呼吸著,才緩緩的道,“這鸞扣上的花紋,就是皇家的御用紋飾。你看,內側還有個景字!原來乾孃竟是我那素未謀面的皇嬸!我的十皇叔當時根本沒有死,竟到了那麼一個邊陲小鎮。想來,父皇還是捨不得這個他鐘愛的幼弟。”
我仔細瞅下,果然是,當時還真沒注意到。“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又和你皇叔扯上聯絡了?”我真是搞糊塗了!
“這是一段塵封很久的皇室往事了……”
原來,天朝皇帝有個一母同胞的弟弟叫龍景,排行第十,為人驍勇,是一員彪炳的將才,深得皇上的器重。誰知道有一天,在他凱旋的歸途中遇上了他今生都難以捨棄的知己,只是,她是一個平凡的鄉村女子。很快,兩人便墜入愛河。
本來,若是納來當個侍妾的話,作為一個皇族,甚至是皇帝的至親,根本沒有一絲的困難。可是隻是少年氣盛的十王爺非她不娶,怎麼也要她得到正室王妃的頭銜。一場宗親間的紛爭爆發,致死方休。最後,皇帝不得不賜死於他們二人,才結束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轟動朝廷內外。
很老土的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情節。但是,為什麼我的眼角卻溼潤了,是為他們的義無返顧,還是為那將王的一往情深?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小時候叔王很疼愛我的,有什麼好玩的總是先給我玩,我也最敬重他。可惜是他年紀輕輕就走了……無奈的是皇家從來不納平民做王妃的,才讓他不得不這麼做。不過,現在看來,父皇賜死他們只是掩人耳目而已。”他摸著那祖母綠的鸞扣,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