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你既然已經在幫仲墉工作了,為什麼還要另外找工作?是不是他給的薪水太少?要不要我到會計室幫你查一查,看看仲泳有沒有違反勞基法?”對於為老婆幫腔就能逗老婆開心這種小事,伯墉樂意之至。
“你們……”對他們“一人一問大聯盟”,水水早已招架不住,一張臉漲得通紅。“你們太多心了,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她連上司部屬、兄妹關係全都一併否決掉。
“姐,仲墉哥哥是不是欺侮你?你才不喜歡他?”巧巧不說話就罷了,一開口就讓大家噴飯。
“為什麼這樣問?巧巧!季墉哥哥欺負你了嗎?”水水見風轉舵,把矛頭指向季墉。
“姐——”她問的“欺負”只是單純的欺負,沒想到讓水水撿起來反口問出馬上帶了顏色。
巧巧害羞地低下頭,不知怎樣回答才合宜。
季墉及時替她解困。“我有沒有‘欺負’巧巧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決定星期六到你家跟伯父、伯母提親。”
“恭喜!恭喜!巧巧我可以當你的伴娘嗎?”想到能白食一頓、又有紅包可拿,若若的心情飛上樹梢頭當只雀躍小鳥去了。
“沒問題!”季墉代替巧巧回答。“水水和巧巧是雙胞胎姐妹,如果我等二哥回來跟他討論討論,說不定我們的婚禮可以安排在同一天進行。”季墉提議。
“這是個好建議,我舉雙手贊成。”織昀猛地直拍手,笑臉燦爛。
“我不會嫁給仲墉,一輩子都不會!”水水惱羞成怒的大吼出聲。
“為什麼不會?是仲墉的問題?他還是不肯結婚?”
伯墉問得犀利。
“二哥是成年人啦,你不像其他女人可以玩玩就算了,他必須學會負責。水水,你不用擔心,我相信爸爸媽媽一定會支援你的。”季墉接著說道。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難道拿把刀子架在脖子上要他負責他就能學會負責?婚姻中最重要的不是旁人的支援,而是當事人的投注啊!
“對!我們是‘親水派’,都站在你這條陣線,有我們挺你,一點都不用害怕。”織昀握住她的手,想為她輸入勇氣。
她的婚姻為什麼要拿來當成一場戰爭打?她不懂他們到底是想幫她,還是害她?
“等他一下飛機,我立刻押他回家審問。”伯墉說。
一時間仲墉成了眾矢之的,不在場的他耳朵恐怕癢得很。
“夠了!你們可不可以停止你們的一廂情願?難道你們真的不明白存在他心底的那個人是誰?難道你們不清楚是誰讓他關起心門,寧可流連花叢也要拒絕再愛?”
水水的問卷調查問出滿室沉默。
原來——他們每個人通通知道,只是故意忽略。
“既然你們每個人都知道,為什麼要去逼他?是不是隨便塞個女人給他就萬事OK,就可以騙自己他已經轉移注意力愛上別人,從此心裡不再有愧疚。”水水激動地說道。
“伯墉哥、季墉哥你們都愛過,應該很清楚如果愛情可以輕易轉移,那麼它怎麼會珍貴、怎麼會無價?對不起!若我的言行傷害到在座任何一位,請原諒。也請你們別去傷害仲墉,他有他的難處。對於你們的關心我很感激,但是可不可以把這件事的處理權交給我自己?”
“水水一一你聽我說——”季墉急著發言,卻讓水水堵了口。
“季墉哥哥,你對我的好我明白,但是有一點你弄錯了,在仲墉心裡我和其他女人並沒有太大差距。謝謝大家,我還有其他事情先走一步,你們慢用。”
她沒留給大家發言空間,隨即轉身離去。
“我本想告訴水水,二哥比她所想像的更在乎她。
不行——事情不能到此為止,我一定要想個辦法幫忙敲醒這兩個愛情低能兒。“季墉說。
“姐姐好可憐,她都站在仲墉哥哥的立場講話,她愛慘他了。”巧巧嘆息。
織昀眼眶微紅,哭著倚進丈夫懷中。“都是我的錯,當年我不該利用他來試探你的愛,是我害慘了仲墉也害苦了水水。”
“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現在該想想能為他們做些什麼?”禍是老婆闖的,他有義務收抬善後。
“說得好!能做什麼?你們有腹案了嗎?”若若喝口龍井慢條所理地說,酒足飯飽後也該略做付出了。
同學七年,若若怎會不懂,伸出利爪時的水水是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憑藉著這些年的交情,她不摻一腳才有鬼,“仲墉什麼時候回來?”伯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