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兩了。”
玉寒奇臉色一寒,終於動了真怒。
“怒了?玉寒奇,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蘭玉初也是薑桂之性,老而彌辣,聽玉寒奇這麼一說,登時也是動了真怒,鬚髮皆張,渾身上下銀光閃爍,眼見著出手在即。
“便是威脅你又能怎樣?你們一個天虛派還沒放在我玉寒奇的眼裡。”
玉寒奇傲然一笑,說道。
“老蘭,你幹什麼?想搶安然的風頭嗎?咱們老了,這些小事,都交給後輩人去處理吧。”
出奇地,周雄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地火上澆油,而是扯住了已經降落地面的蘭玉初,笑著說道。
“老蘭,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別讓‘它’在我們人性深處埋下的種子控制我們的情緒。世間我本是我,萬物自在我心,切記,切記……”
扯住了玉初子的手,周雄輸過去了一股柔和的精神力量。
蘭玉初先是一怔,而後感受消化著周雄的精神力量,頓有所悟,情緒也漸漸地平靜下來,進而,神色變得肅穆起來。
“唔,一切自在本心,說得好,說得好。好險、好險……”
蘭玉初喃喃自語著別人不懂的話,時而點頭微笑,時而神情肅穆,看上去就像真瘋了一樣。
“你懂了嗎?”
周雄輕笑問道。
“有些懂了。”
蘭玉初望著他回答道。
兩個人均是心有靈犀地放聲大笑。
又一個頓悟者。
可是旁觀的人卻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的還以為兩個人四百年前是同性戀人呢……
我寒,這是劉明或是以前的安然才會有的那種淫蕩的想法。
“你,來啦……”
安然縱然再是繼承了周雄幾百年的智慧和人生經驗,可是面對著蘭音,他還是有些手足無措。
“嗯,我來了,只是看一眼。你做好你的事情吧,希望我沒打擾你。”
蘭音低著頭向後走,只是輕聲回了一句。不過,依稀可以見到,那雙大眼睛裡已經蕩起了一層水紋。
“哼!”
夢菲兒這醋吃的,簡直都把牙根要酸倒了。
“蘭音,你……”
夢菲兒掐著小蠻腰,指著蘭音剛要說些什麼。
“菲兒,什麼都不用說。他是你的,我不會和你搶的。我只是想來看一眼,僅僅看一眼而已,別無他求。你不要誤會。”
蘭音豁地抬起頭,看著夢菲兒說道,只是,說話之間,豆粒大的淚珠已經沿著玉也似的臉蛋兒滾滾而落。
“我,這個……唉,其實我想說,蘭音姐,你好像瘦了……”
其實夢菲兒外剛內柔,最是心軟,一見蘭音這樣楚楚可憐地在自己面前哭泣,登時就有些受不了了。
伸出手去,替蘭音擦淚,自己卻也莫名其妙地跟著蘭音落淚了。
得,整個形勢弄顛倒了,好像不是蘭音對不起夢菲兒,倒像是夢菲兒對不起蘭音似的。
兩個女孩子相互扶著,向後走去,倒也顧不得眼前的事情了。
只是,為什麼夢匪兒對蘭音的態度前後變化如此之大,卻有待商榷了。反正是讓安然看得稀裡糊塗。他本以為,以夢菲兒的性格,如果不擠兌蘭音幾句才怪呢。可是沒想到她竟然牽起了蘭音的手向後走去。女人心,海底針,真是搞不懂,這是唱的哪一齣。
“玉宗主,你看,天虛派與我們龍組如此解不開的紛爭都已經解決了,現在還有什麼解不開的疙瘩呢?”
安然長吁口氣,定了定心神,轉過頭來向玉宗主笑著說道。
“哼哼,道不同,不相與謀,非但不同與謀,更要替天行道。”
玉寒奇冷著臉說道。
“得,又一個打著高尚的幌子幹著卑鄙勾當的人,這個扯虎皮做大旗的幌子有些過於牽強張揚了吧?”
龍組的兄弟們在後面直撇嘴。
“玉宗主,你就直說了吧,要一個怎樣的結果你們才能滿意?”
安然不再羅嗦,單刀直入,深遂的眼眸直盯著玉寒奇說道。
“你們龍組解散,周雄自散功力,免得龍組暗地裡重新組織起來。就這麼簡單。”
玉寒奇咬了咬牙,說出這個匪夷所思的條件。
“我操,你以為你是誰?我們組長已經破了七寶樓臺,進入了天人之境,憑你一句話就要自散功力?”
脾氣暴躁的龍三在後面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