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種子,時時勾引著我最負面、最黑暗的情緒,以便在突如其來的事件中看到它想看到的一切?”
諸多問題紛沓而至,只是一剎那,暴怒的周雄便徹底冷靜下來,進而腦門子上冷汗刷刷地往下流,他終於想通了關鍵之處。
原來,在這世間,人人的情緒裡都有一顆黑種子,暴怒、噬血、征服、殺戳、無盡無休的慾望便是種子生根發芽的陽光雨露,只待這種子生根發芽,便會控制人的內心,讓那裡變成一片的邪惡之海,進而瘋狂地進行軟性和硬性的破壞,破壞世間的一切,包括環境、規則,還有生命!
也許,會有很多人能夠清醒地認識到這一切,只不過,認識與控制,這是一對矛盾共生體,認識到了,未必就能控制住,因為,人的慾望的原動力就如同拉弓射的箭矢,只要弓弦繃出,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一切,都在陰暗處進行,這個世間,有很多東西,即使你知道了,也無法操控已經邁出的步伐。
只是短短的一分鐘,周雄的全身上下便已經被汗水溼透,冷汗滴滴答答地沿著衣角向著地面上流淌,不可遏制地有一種恐懼從內心深處往外湧出。
原來,所謂的控制,便是一場勾引與反勾引的遊戲,只不過,身處遊戲中的人們卻是混然未知罷了。
如果不是向來以智慧稱雄於世的虛若無教官不經意間的一句話而點破了他,恐怕他現在還找不到自己經常為人為事而暴怒而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稀裡糊塗呢。
“組長,你怎麼了?”
安然心驚於周雄的變化,眼看著周雄腦門子上的汗珠噼哩啪啦地往下掉,整個人如同水洗過一般,他心裡的驚駭無法形容。
“天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這老傢伙在這一刻被氣犯了病,要真要發瘋發飈吧?”
安然心繫周雄的安危,禁不住伸出手掌握住了周雄的右手,關心地問道。同時,也輸過去了一股寧神安氣的道力,以期穩定周雄的情緒,怕這老傢伙真會一氣之下突然瘋掉——對於這個,他可有著切身的體會。
剎那間,變化再生。
只見安然也是一個哆嗦,隨後,他只感覺到從周雄身上長江大河般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不過,這力量卻是純精神型別的,並且是軟性的、柔和的、不帶有半點侵略性的一種力量。這種力量如同三月春風,盪滌著未開化的大地,有一種能將人內心深處陰霾全盤掃去的力量。並且,這力量是如何的謙和有致,彷彿是一個久違的聖人在對著自己微笑著諄諄教誨,讓人聽在心裡,不由自主地被教化感恩。
剎那間,安然身上也是一道強烈的光芒湧起,金光中帶有一點細細的黑色。隨即,芒影不斷變幻,金光越湧越盛,而那點細細的黑色暗影則不停地顫抖著,掙扎著,彷彿依稀還能聽到它在金光四處圍剿中的聲聲銳嘶。
它是那樣的不甘心。
可是,最終,它還是被那一團暴烈湧起的金光給徹底的消融剿滅掉了,最後,安然身上湧起的那團金芒終於變做了純粹的金芒,再不帶半點黑色的雜彩。
周雄,安然,兩個人,不,還有虛若無,三個,三個曾經與操控者和摩享佐達城人親密接觸的人,他們三人其中的兩人在操控者的生死控制中被操控者在潛意識裡埋下了一粒黑種子。
而另外一個虛若無,則在潛意識中被摩享佐達中做為用以對抗操控者的人,埋下了一粒相對而言的白種子。
黑白相對,正惡分明。
而今,竟然鬼使神差般,三個人同時道力相合,聯結在一起,瞬間,便在周雄和安然的體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虛若無那道原本固氣凝神、可是不經意間卻帶著某種摩享佐達城人精神力量的道力操縱過渡之下,登時便引發了三人體內更深層次的黑白善惡之戰。
結果,合三人之力,齊齊地將這黑種子驅逐出了體內,從此以後,周雄和安然,終於完全擺脫了操控者的控制,變成了一個“自由自在”的,人!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不再受世間任何所謂的命運的擺弄。
當然,對於虛若無來說,這種感覺是莫名其妙的,他也完全是下意識的一種行為。
可是,對於安然和周雄來說,一切都已經明瞭,不須說,不必說,也不能說了。
並且,就在這一瞬間,安然與周雄的精神緊密聯結在一起,精神力量在兵和一處將打一家的基礎上,完成了一個反饋與繼承的大迴圈過程,可以說,現在的安然,完全承繼了周雄的一切精神念力,周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