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竺逸清鬱悶得幾乎要吐血了。
不用說也知道,竺逸清連終極法寶都祭了出來,卻還奈何不了安然,而安然卻連法寶都沒祭出,很顯然,從局面上來看,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認,竺逸清,敗了!
“竺門主,你還要戰否?”
安然朗聲一笑,向著竺逸清遙遙說道,同時,加緊一束道力,驀地,天空中奇景再現,整團風之雨刃極力將所纏束的花瓣雨點殘片向中心點聚攏壓縮,光華大現間,只幾秒鐘,已經將整片方圓的花瓣雨點壓縮回原成了那盞美麗的九轉青蓮,青翠的花葉,青色的花瓣,燦然欲滴下露珠也似,看起來就像是一朵真花一樣。
“戰?還怎樣戰?你連法寶都未祭出,而我,已經江郎才盡了。”
竺逸清苦苦一笑,終於承認了自己的失敗。
無論他再要面子,再是死鴨子硬嘴巴,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敗在了安然的手下。雖未明說,可是他一瞬間彷彿蒼老了十歲的神情已經表明,他終於認識到了自己與安然的差距。
“哈哈,此話差矣。”
安然將那朵九轉青蓮緩緩拿在手中把玩,驀地抬頭一笑,“竺前輩,我並非不想祭出法寶,而是,我並未練成自己的法寶。你自謙說自己江郎才盡,其實,我也已經道力即將耗盡了,如果,你再堅持哪怕多一分鐘,恐怕我就要葬身在這片花瓣雨之中了。
竺門主真是好道力,好道法,讓晚輩心生佩服。這朵九轉青蓮,真是件好法寶啊,晚輩此番能夠見識,真是三生有幸。”
說罷,安然將那件法九轉青蓮向著遠處的竺逸清迎空一拋,拋還給了他原來的主人。
“哼,你,你,你不必如此擠兌我,我輸了就是輸了,還有什麼話講。我堂堂無離門主,並不是輸不起的小人。”
竺逸清老臉脹得通紅,以為安然在擠兌嘲笑他,登時就有些怒了。
“竺門主,我是真心受教的,您的法寶確實世所罕有,晚輩實在欽佩。如果晚輩真有法寶,定與之一戰以增長見識。只可惜,我的法寶還不知道在哪裡待著呢。
況且,我說的道力將盡,也確是實話。不信,你可以神意遙控察看,我並無並分虛假做作,如果你認為我是在得寸進尺地嘲笑於你,呵呵,那也做罷,算我什麼都沒說過。”
安然攤開雙手,苦苦一笑。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竺逸清還真就是個死心眼,果然探出神意遙察對他並不設防的安然,一察之下,果然感觸到安然的道力極不穩定,起伏波盪,很顯然,那是已經接近枯竭的狀態。
登時便信了安然的話,只不過,他對於安然這種示好於自己的做法仍然感到困惑,他大可不必這樣告知自己道力將盡。為什麼安然故意相讓?難道他另有企圖?
竺逸清有些不解地皺著眉頭問道。
“呵呵,蘭道宗,您可以宣佈這一場比試的結果了吧?”
安然卻笑而不答,向著遠處的蘭天成遙遙問道。同時,向他使了個眼色。
“好。這場比試,竺門主法寶受困,安然道力將竭,雙方不分勝負,做和處理。”
蘭天成當然明白安然的意思,並且,也想幫安然一把,還他一個救活了自己親爹的人情,故意大聲宣佈道。
“這個……”
竺逸清猛揪自己的鬍子,卻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他輸了,怎麼又和了?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像是一場真正的比試嗎?安然這麼做,倒底是為了什麼呢?
他的腦筋一時間有些不好使,轉不過來了。
可旁邊的玉寒奇冷眼旁觀許久,他是何人物,兩場明明的勝局被安然硬說成和局,登時便明白了安然的意思,同時也是大為感激。
要知道,這兩場安然都是勝出,如果按照戰前所制定的規矩,中國修真界聯盟已經是一敗塗地,必須要自行解散而玉寒奇退出江湖。只有這個結局,再無其他。
玉寒奇如果還未上場就已經被宣佈自己敗北,那還不得鬱悶得吐血啊?
而現在,安然打了兩場,兩場“和局”,擺明了是想以戰止戈,給聯盟一個臺階下,也給了他這個盟主一個天大的面子。這分明就是示好於聯盟,表明與聯盟並無敵意,想化解這一段並不該起的紛爭。
並且,看周圍龍組人的表現,一個個悠然自在,聊天的聊天,說話的說話,一派輕鬆自在,有幾個與聯盟弟子曾經有過摩擦的人也都互相摟著肩膀大聲說笑,再無一絲一毫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