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自信,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恍惚間,左左這麼想到。
確定她入定後,和鸞才皺起了眉,有他同行還會卜出大凶之卦,這不是好現象,他現在雖然說法力接近於無,但是對凡人,他還真沒看在眼裡。
想自己算上一卦,但是想起今晚之行,他只能壓下這種想法,他的法力受制太厲害,就剩下那麼一點點,要是算上一卦消耗掉一大半,以這個地方的靈力想要恢復至少得一個晚上,他沒有時間。
他的靈力必須留著以防萬一。
“是這裡?”左左皺眉壓著聲音問,沒有想像中的高門大院,居然就是一普通的民居房,再說,這房子的格局是不是太奇怪了些?
四四方方的就像是牢籠,還是說,這就是一個牢籠?
而且,左左看了眼四周,這一片地方居然就這麼一戶人家,她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想說撤退,但是看褚玲那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的神情也只能強壓下來這種衝動,感受到有人站到自己身邊,側過頭去,便對上了男人清冷的眼,奇異的,她安心了些。
有他在,結果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吧。
低頭看向另一側,左左這次沒有用商量的語氣,“小溪,你非要來我也沒辦法,放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但是接下來,你一定不能離開和鸞身邊,他能保護你,不許任性,聽到了嗎不跳字。
龍溪抿著嘴角點頭,沒有強調他能自保,還能保護她,反正只要姐姐有危險,他一定不會看著不管的。
稍微放下了心,把龍溪牽到另一邊和鸞身邊,“和鸞,不要讓他有事。”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和鸞看不得她安排這個安排那個,卻對自己的安危不在乎,“他要是自保的本事都沒有,回洞裡待著去。”
龍溪惱恨的看他一眼,這個男人就是不喜歡他,就是看他不順眼,哼,他也不要喜歡他,他也要看他不順眼。
這兩人啊,只要在一起就互相置氣,短短几天時間她就習慣了,摸了摸龍溪的頭,鬆開牽著他的手,左左深吸一口氣,讓跳得過快的心臟舒緩一些,活了兩輩子,頭一次需要提著腦袋去救人,要是不緊張她就是神了。
向褚玲海棠點了下頭,海棠一踮腳尖縱身上了屋頂,褚玲貓著身子靠近門邊,貼在門邊聽了聽,什麼聲音都沒有。
很快,門從裡開啟,海棠做了個安全的手勢,幾人都自覺的小心翼翼起來,只除了和鸞,閒庭信步的像是在自家院子散步。
左左也顧不得他,這些人裡最弱的就是她,最需要注意不能露出馬腳的當然也是她,又是頭一次幹這種事,緊張之下,心都提到了噪子眼。
進了裡邊才發現這屋子不算小,院子裡甚至還有個小花園,九月的時候,一片萬紫千紅。
兩邊的房子都是房門緊閉,而且,每個房間都沒有人的氣息,心裡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左左覺得現在離開可能還來得及。
“在裡面。”在前邊探路的褚玲退了回來,小聲又激動的報告,滿眼期待的看著左左。
一聲離開怎麼都說不出口了,咬了下嘴唇,鬆開一直握成拳的手,把手心的汗漬擦在褲子上,重新握成拳時,指甲掐進了掌心,這時候,她需要這種刺痛感。
“海棠,你再去探一下,看有多少敵人。”
褚玲趕緊說道:“左左拉巫,我已經探聽清楚了,就只有十四道氣息,沒有其他人。”
“這樣才是最不正常的,他們千辛萬苦的抓到人,會連個看守的都沒有?要麼這就是個陷阱,那十四個人是別人偽裝的,要麼還是個陷阱,那十四個人也是我們的族人,他們是用他們來引我們自投羅網。”
左左掐了掐眉心,壓下心底的不安和陣陣心悸,這是生理反應,她的心跳從進了這道門開始就一直過快。
褚玲和海棠變了臉色,想都沒想就要帶著左左拉巫徹底,可是,已經遲了。
原本空無一人的院子四個角落莫名出現了不少人,明明剛才就什麼人都沒有,左左也感應過。
“哈哈哈,有點小聰明,可惜還不夠聰明,要是你在進這個屋子之前能想到這些,本王還拿你沒辦法,可是現在嘛,小巫女,你插翅也難飛了。”
一個穿著雪白斗篷,五官陰柔頗為貌美的年輕男人從簇擁的人群中走出來,看著落網的大魚,心情頗好。
知道入了陷阱,左左反而冷靜下來了,比起現身了的敵人,她更怕隱藏在暗中的。而且,這人明顯就認出了她的身份,要說和莫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