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扯了扯它的葉子,“哎呀,疼。疼,左左,好疼,快鬆手啦。”
“不說實話就不鬆手。”
無數根長葉從碧洗草莖中心抽條而出,纏繞住左左。搶救自己最寶貝最嫩的那根,“我說的就是實話嘛,左左壞蛋。快放開我啦。”
碧碧不會撒謊,應該說這些植物都不會撒謊,左左原本以為碧洗草還瞞著她什麼。看樣子是沒有了。揉了揉被蹂躪得有些懨懨的嫩葉,左左送了道力量過去。
就像吃了靈丹妙藥一般,碧洗草很快就又精神十足了。
“要怎麼樣才可以離開這裡又不傷到你們呢?也不知道進來多長時間了,小溪肯定著急了。”
聽著左左的喃喃自語,碧洗草乖乖的伏在她手裡,左左對它們的愛護它們從來都是最清楚的,所以它們愛戴左左,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
母親……碧洗草猛的坐好。記起來它一直忘掉的事是什麼了。
左左在煩惱自己的事,也沒在意碧洗草的離開,所以就更沒有看到原本玩鬧嬉戲的各種植株都停了下來。集中在一起枝葉抖動了好一陣,然後往她的方向移來。
左左眨了眨眼。一大片綠色逼近,想忽略都難。
剛想問它們有什麼事,它們卻先行一步有了動作——全往她身上撲,嘴裡喊著:“母親,母親……”
左左在沒頂的綠色裡石化了,是她的幻覺吧,這幫小傢伙怎麼會叫母親,她一個人類,怎麼就成植物的母親了?這得是怎樣神奇的雜交……
小傢伙們可高興了,它們早就想叫左左母親了,可是左左那天心情不好,它們不敢惹她,後來玩得瘋了,這事完全就不記得了。
今天終於喊出來了,好高興,好高興。
左左一一彈開它們,指揮著它們排排坐好,拎著碧洗草在手裡瞪視它,咬牙切齒的,“碧碧,老實交待,你們在玩什麼。”
碧洗草看不懂人類的情緒,這會它正高興呢,興奮的長葉飛舞,跳舞一般,“你給依依蘭講課的時候,悠悠都有聽哦,然後她會告訴我們你講了什麼,悠悠,快出來。”
悠悠是一株極其高大,性子卻極其害羞的荊棘類植物,全身都長著刺,它最強的攻擊就是能把這些刺當武器,讓人防不勝防,它也是這一幫植株裡修為最高的,不用意識也能和左左交流了。
修悠頓時身子矮了一截躲了起來,那個笨蛋,左左生氣了都不知道,它才不要出去。
左左沒找到躲起來的悠悠,更是下定決心要好好收拾這膽子越來越肥的小東西,曲起手指,帶上了一點力量,一下一下的彈在碧洗草的嫩葉上,這是它攻擊的葉子,卻也是它最嫩的地方,偏偏它還不知道好好護著,左左不朝這裡下手朝哪裡。
“啊,母親壞蛋,打碧碧,悠悠,快出來啦,母親不相信我說的。”
悠悠雖然膽小害羞,偏偏還有個好性子,看到它真的被打了趕緊移到左左面前,小聲的解釋道:“那天聽到你給依依蘭講父母爹孃的意思,我就給它們講了,然後我們都覺得是你把我們養大的,還天天餵我們吃的,不就是母親嗎?左左,你不願意做我們的母親嗎?”
說到後面,悠悠問出了大家心裡都想問的,它們都很喜歡左左,要是左左做它們的母親就好了。
左左頭疼無比,這個問題要怎麼解釋才好。
“你們的母親應該在森林裡,要是你們願意,可以回去找它們的。”
悠悠是懂得最多的,聽到左左這麼說便搖頭,“我們能修練到現在這程度全是因為你,在這之前我們都只是有一點點意識,可是修練出這一點意識都用了無數年的歲月,就算我們真有母親,也早就死掉了,同一類中能有其一能修練有成便已經是萬幸,左左,我們能有今天要謝謝你,是你讓我們從懵懂中一步步走到現在,還保護我們,要是我們還生活在森林裡,可能早就在兇獸的戰爭中死掉了。”
所有的植株都很安靜,它們不能夠全部理解人類所說的感謝,但是對它們而言,左左就是它們最重要的人,要是左左遇到什麼危險,就算拼上它們全部的修為,它們也願意。
左左鼻子有些酸,明明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怎麼到了它們眼裡就成了絕世大好人了?摸摸悠悠身上在她觸碰上之時就已經變軟的刺,“你們都看不到幫助你們對我自己也有幫助嗎?要是沒有你們,我的修為增長不會這麼快,我們是在互相幫助,你們不用這麼感激我。”
“可是這對我們幫助很大啊!”
左左不在和它們糾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