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在幫你這一次,下次再把事情辦砸,多大的好處也別指望我會幫你。】
那人從衣袖裡摸索著,拿出什麼東西,遞給另外的人。
【你拿著這個,我的人自然會幫你找公主殿下的下落,記住,下回在找我,不要直接去我的房間,萬一被人發現,沒人給你收屍。】
那尖細的聲音有些急切。
【那你想讓我去哪?我覺得這所學院哪裡都不安全!】
【哼,蠢貨!】
那人罵了句,而後恨鐵不成鋼的說。
【你以為我會想你做事那麼不小心?的確,聖丹特蘭卡學院的警衛系統是除了學生和教員外對任何侵入分子都會發出警報,但我會帶你來這裡怎麼會沒有我的道理!】
那人向四周看了看,壓低了聲線。
【看見這座城堡了麼?這裡關的人是需要如此多的魔法抑制物品才勉強關得住的人,因此,學院裡的警備系統在這裡的作用極其微弱,況且,這個地方在學院裡可是有著‘禁地’的稱呼,一般不會有人來的。】
那聲音尖細得人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而那刻意變聲得人理了理衣衫,竟是往學院內走去。
友歌瞭然,這人怕是學院內的奸細……
16 神秘的月下
但是即使知道這人是個奸細,友歌也沒有追上去的打算。
第一,自身的實際情況不允許,第二,之前向遠海請教過一些關於學院的事情,有提問到關於那座城堡的事情,但遠海神色猶疑,而且只是敷衍的說那是學院的破敗教舍,也就是說,那城堡是監獄的事情是個秘密,至於月下會知道這件事恐怕也是因為關在哪裡的人和他有一些關係。
既然城堡的事情是個秘密,那麼知道它的事情得人除了關在裡面的人的知情人,就只剩下學院的高層。
那麼在跟蹤下去早晚也會被發現。
想到這裡友歌的異瞳裡竟是閃過憤恨。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友歌閉上眼睛,想讓心情平靜下來,但有些畫面卻還是破碎的衝進腦海裡,友歌不得不發出一聲鬱悶的低咒,身旁卻是忽然有個聲音笑起來。
【想不到在外人面前溫和有禮的友歌同學也會這樣粗魯啊……】
友歌一驚,睜開眼睛,步子往後退了一步。
但她顯然忘記自己正站在樹上,這一退,眼看就要掉下去,來人低笑著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往自己那邊一帶,友歌就跌撞進他的胸膛裡。
友歌驚疑未定的抬頭看他,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月下在這裡?
最主要的是,自己竟然完全沒察覺到他的氣息!
【你……什麼時候來的?】看了多少?
月下放開拽著她的手,臉上的低笑退去,目光看向那監獄,轉過臉的時候卻是又笑了。
【我下午的時候就一直在這裡了——】沒多少,剛好看完全程而已。
聽明白他的畫外音的友歌又驚又怒,卻完完全全說不出話來,只能瞪大眼睛伸手指著月下,在月光下,月下的臉顯得朦朧神秘,讓他看起來更加遙遠。
月下彷彿是為了配合這種神秘感,臉上的神色更加朦朧,聲音沒有了初見時的低沉魅(惑),變得十分清遠,彷彿來自天際,遙遠而不真實。
【你大概明白裡面那個孩子現在是什麼處境了,那麼,你覺得我讓你做的事,是不是在強人所難……】
友歌一怔,她壓根就沒想過那種樣子的月下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她聲音也很低。
【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應該知道我的情況吧……全盛時期的我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孩子救出來絕非難事,但是……】
月下的笑溢位聲。
【那就慢慢來,我們不急。】
友歌的話噎在嘴邊,說他為難她,他沒有強行限定時間,但是也缺失的告訴她,她需要在一定的時間削弱那符咒的力量,這份矛盾她不懂,只是覺得月下這個人越來越神秘了。
他不但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但有著和那城堡裡的伊麗莎白共同的秘密,最主要的是,她甚至仍然不清楚這月下到底是什麼人。
她所知道的就只是月下這個名字,以及月下這個人知道她的秘密,反而關於他的事情都是謎一樣的存在。
【你要記得,聖丹特蘭卡學院可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這樣,下次還是不要這麼擅自的一個人亂跑,要知道,打從你成為這個學院的一份子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