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人透過,手腳甚至可以碰觸到四周的石壁。
稚堇抽出了短劍,使勁砍著纏繞她的觸手。但水的助力消解了大部分力道,觸手上又覆蓋著厚厚的鱗片,短劍連撓癢癢都算不上,觸手仍以驚人的速度把他們在水道里拖行,頂上看不到水面,前方看不到盡頭。
瓏白的氣快憋不住了。“快想!如果這一切都在廖藍的預謀之中,他肯定還教了你別的東西!”他拼命催促自己。
在溪澗邊的草地上,總算學會游泳的瓏白筋疲力盡地趴在廖藍背上,看他在沙礫上寫著什麼。那時,瓏白只覺得廖藍混合著溪水、汗水和陽光味道的肩膀很好聞,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連字形都只瞟了兩三眼。
石壁上一個圖形一閃而過,和記憶中的字形重疊起來。瓏白猛地瞪大了眼睛。
觸手急速遊動,又經過一個同樣的圖形。這一次,瓏白看清圖形正中還有個把手。當第三個圖形在眼前出現時,瓏白毫不猶豫地向上面的把手伸出了右手。
觸手的行進速度如此之快,瓏白握住把手的一瞬間,在水中都能聽到胳膊骨頭被對沖力猛烈撕扯的咔嗒聲。另一隻抓著稚堇的觸手也因為衝擊而蕩了過來,瓏白單手抱住稚堇,右手扭動了把手。
“咔”的一聲,兩人身後的水道頂部砸下一道刀閘,把觸手生生切斷。幾乎與此同時,圖形所在的牆體翻轉過來,水流立即挾帶著兩人湧入翻轉時形成的空隙中。
牆後是一條隧道,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救命的口氣,身上的觸角殘肢漸漸鬆開。圖形的翻轉很快完成,牆體重新封閉,隧道的水流不再湧入,兩人站起來,發現前方兩三百米處,從上方投下的陽光正明晃晃地閃著。
“出口,是出口!”稚堇驚喜地叫著,轉頭問瓏白,“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