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我們都看到了,高僧的記憶碎片裡,陳福平家的牆上有很多泥巴塗的歪歪扭扭的字。一二三四五,上下左右大小,這些都是小孩剛開始識字時必學的,但‘平’和‘樂’不是。既然陳福平還有個兄弟,那麼就很容易想通了,這兩個字就是小孩在學寫自己的名字。”
“你這麼一說,我有點印象了!”瓏白擊了一下掌,由衷地讚歎道。
稚堇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對周鴆說:“你這個根本不算什麼秘密,老爺肯定也已經想到了,只有瓏白這種傻瓜才會拿玉墜子和你交換。我就遂你的願,帶你去法陣,老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法陣裡一定有埋伏。我不管你們誰說真話誰說謊話,就由你們倆鬥去吧,我只負責把你帶到最後的戰場。”
周鴆大笑起來。“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就是我想要的。木陣是戌時,行,還有半天可以休息。我先睡了。”
稚堇和瓏白再次見識到了周鴆倒頭就睡的本領。但是,在睡著的同時,他不忘放出紅線,把稚堇和瓏白嚴嚴實實地裹成了兩個繭,杜絕了他們乘他睡著時策劃陰謀的可能。
不過,瓏白和稚堇也沒有策劃陰謀的打算。不管是廖藍和周鴆,都有許多地方沒有說實話。瓏白和稚堇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不能再幻想跟上他們的步伐,這樣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被隔絕在繭中,反而讓他們能夠心無旁騖地進行自己的盤算。
衈龍在地底下的動靜,已經很久都沒聽到了。它也在養精蓄銳,嚴陣以待倒計時的開始嗎?瓏白的繭裡很安靜,大概他也睡著了。於是,稚堇也閉上眼睛,抓緊最後的休息。
籠罩在眠江棲山之上的厚厚雲層漸漸散開,雨聲一點點地變小了。當瓏白和稚堇被周鴆從繭裡放出來時,久違的月光正從巖洞的縫隙中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