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丹陽子笑道:“赫師弟不必擔心,靈天門雖得近利,卻未必可以謀遠,若它想一門獨吞,不免遭受眾狼吞噬。”
“果真如此,師弟便心安了。”
右列首座齊雲峰峰主——司馬晨拱手道:“掌門師兄,方才赫師兄也說了,三大修仙門派,唯靈天門之禮最重,青陽穀次之。如今歐陽掌門不議流沙之變,反而要求我紫霄派五年後使門中長老前去東始山共御妖獸。師弟覺得此事透著古怪,還請掌門三思。”
丹陽子眉頭微皺,遲疑道:“此事的確透著古怪,歷來東極深淵大潮,皆是東境各大修仙門派的事,這回卻要拉上我紫霄派一起,難不成東極深淵果真有強悍兇獸出世?”
雷嚴拱手道:“掌門師兄,按照歐陽掌門的說法,青海海面時常有異光浮現,而他青陽穀歷來就是擒妖之門,見過的妖獸多不勝數,如今大潮將至,恐怕是何兇獸他歐陽千彰早已知曉,必定是想將這燙手的山芋轉交給我們,而他青陽穀則坐安其事,真是好不精明!還望掌門師兄明察。”
丹陽子轉對左首坐席,一直沉默不語的風順,問道:“風順師弟,你對此事怎麼看?”
“師弟以為,”風順拱手道,“不論青陽穀打著什麼算盤,掌門師兄即已收下了禮,並且已經許諾,就當出兵東始山。”
丹陽子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轉對眾人,“諸位還有事否?若無他事,本座便不打擾諸位清修了。”
眾人拱手道:“我等無事,還請掌門師兄安歇。”
丹陽子站起身子,在丹青的陪伴下走進了偏殿。眾人見掌門已走,皆是離開。
風順踏出大殿之後,便對身後跟著的仲義說道:“仲義,你便不用陪為師回清雲峰了,這些年你都在幫為師打理峰中事務,真是辛苦你了。如今紫霄派難得放弟子下山,在丹水遊玩,你也去放鬆一下吧。”
仲義一拍胸膛,笑道:“師尊放心,我也不辛苦,況且清雲峰事務閒暇,弟子多得空閒修煉,弟子這便陪師尊回去吧!”
風順嘆道:“你啊,五十年前為師可是聽說碧雲峰三弟子阮鳳有意於你,你卻那般拒絕了人家,讓人家女孩子面子放不下,為師怕日後人家會心存怨懟,於你不好。”
仲義撓頭,嘀咕道:“可是師尊,虞沁師叔不也一樣對你有意嗎,你也不接受人家……”
風順一怔,怎麼說著說著這話題就轉到自己頭上了,便將手放在了仲義的頭上,苦笑道:“為師之事,你不必多管,時機到了,姻緣自會成就,何須為師去費心?”
仲義笑應道:“既然師尊都說時機成熟,姻緣自會成就,那麼弟子還是陪師尊回去吧,我就不管這些事情了!”
風順哈哈笑道:“你這個臭小子,真會鑽空子。也罷,一切隨你吧!”
仲義見風順難得笑上一回,嘴角也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隨風順返回清雲峰。
這一大一小,在陽光的照耀下,背影相襯,真如父子般,溫馨不已。
丹水之畔,莫瀟天、齊風雲穿梭在人群中,來到一處人煙稀疏的地方。齊風雲看著眼前美景,不由讚歎道:“嘖嘖嘖,丹水果然河水靈犀,風景如畫,我在紫霄派十三年,也未曾見過比這兒還美的地方!”
莫瀟天深吸一口溼潤清新的空氣,但覺花草濃香,沁人心脾,行在這山間小道上,果真有種別樣的快感。他放眼四周美景,不覺有些痴了,道:“此次丹水之行,算是值了!”
齊風雲樂極生悲,嘆道:“可惜啊,丹水每五十年方才開放十日,此次之後,不知是否還有緣再見!”
“阿雲……”莫瀟天聽出了齊風雲話外弦音,心裡同樣不好受,畢竟他們能如此暇意遊玩的機會已經不多了,身後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以後是否有命回來,還是兩說。
“唉,”齊風雲似是覺得說過了,便轉開話題道,“說這些幹嘛,難得有機會來這丹水,便要好好的遊玩才是,怎麼說這些不高興的!”
於是二人有說有笑,一路走去,談論著這裡的美景與特色。而那一邊,卻有幾名女子正催促著中間一名身著碧衣的女子。
那名女子顯得有些侷促與不安,但臉上更多的是緊張與羞澀。她手裡捧著一朵黃色花朵,玲瓏可愛,在眾女弟子的催促下,她終於下定了決心,向莫齊二人走去。
莫瀟天與齊風雲正迷戀美景,談得正起興時,卻見幾名女弟子迎面走來。二人疑惑,朝幾人揖道:“敢問幾位師姐,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