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那裡肯給他逃跑的機會,迅速跳出林子,催動法寶,轟殺而去,雖說水蛇皮粗肉糙,卻也奈何不了這麼多人的輪番猛攻,不出三息,牠就渾身掛彩,鮮血泉湧。
疼痛再次激發了水蛇的兇性,水蛇怒吼一聲,擺動千鈞尾巴,四下橫掃,有的人甚至來不及閃躲,就已經被拍中,輕則粉身碎骨,重則屍骨無存,總而言之,就水蛇這麼一反抗,他們這邊的戰力一落千丈,損失慘重。
莫瀟天此時混跡於人群之中,他刻意避開了張義等人的眼目,將臉部遮住,取出無私對著水蛇就是一番猛砍。無私本是紫霄派神兵,便連騅陰那樣的身體都能輕易砍傷,何況這水蛇比之騅陰相差千里,轉眼間便在水蛇身上留下了十數道血淋淋的口子,疼得水蛇如發了瘋般,一路向老巢橫衝回去,凡是攔路之人,不是被巨力撞飛,就是被壓得粉身碎骨。
眼看水蛇就要返回老巢,早有使人在岸上等待,他們雙手掐訣,互相組成一個陣法,在身前凝出一面寬厚巨大的土牆,攔住了水蛇迴路。
水蛇行動太快,加之已經失去了理智,不論是什麼東西攔路,牠都不放在眼裡,何況眼前這面土牆還如此薄弱,根本不值一提,輕輕鬆鬆便能衝潰。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牠所想一般,這面土牆雖然看似薄弱,實則固若金湯,是以十名築基期散修之力共同凝成,即便是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恐怕也難以撼動一分,而這水蛇身負重傷,也只是拼死一搏而已,根本不在為懼。
但聽嘭的一聲巨響,水蛇一頭撞在了土牆之上,雖說土牆是以十名築基期散修共同凝成,但他們仍是被這股巨力撼動,噴出一大口鮮血。土牆也被撞開了一道口子,為之瓦解,而那水蛇則一頭鮮血,白眼一翻,隨之倒下。恐怕牠這一下即便不死,也要昏迷數日了。
在生死一發之際,疏忽片刻就有喪命風險,何況還是昏迷數日?在眾散修的眼裡,眼前這水蛇就等同於已經死透了的獵物,接下來就是瓜分牠身上皮肉之時。
那麼問題來了,水蛇雖然體型碩大,蛇皮夠分,然而蛇膽、內丹卻只有一個,這兩件物什又該誰去拿,又有誰能去取?
一般來說都是按照功勞大小分配,然而圍剿水蛇之時,人人出力,根本就分不清誰功勞大、誰功勞小,因此此法不妥,只能用散修界慣用之法,力者居之,用蠻力與眾人爭奪。
就在大家猶豫之際,忽聽“嘩嘩”數聲跳水聲,已有幾人先發制人,入水尋找寶珠所在。而隨著他們這一跳,現場頓時炸開了鍋,人人爭先恐後地爭搶蛇膽、內丹,或是跳入水中爭搶寶珠,各種各樣的人都有,甚至此刻已經拔劍相向,不少人還為此負了重傷。
莫瀟天可顧及不得這麼多,連忙跳上去,割下一大塊蛇皮,拿到水中一漂,捲起扔給張義,急喊道:“張義,拿著這個,我們先走!”
張義只感覺蛇皮入手沉甸,有些苦澀地腹誹一句:“這也太沉了吧!”因為莫瀟天所取的不是一小塊蛇皮,而是一大塊,少說也有十尺來長,價值三四十金,帶著這麼沉重的東西,還真有些為難他了。
莫瀟天卻不理他,揮手喝道:“沒有時間了,我們快走!”說話間,他已朝別處飛去,豈想前面卻閃出三道黑影,攔住了他的去路,為首之人冷聲說道:“道友,你身後的寶劍似乎頗為鋒利,不知可否借我一閱?”
莫瀟天不理他們,而是轉對張義喊道:“張義,你先走,我隨後便到。”
“可是,大哥——”張義急了。
莫瀟天見眾散修已經開始爭奪起來,不分敵我,場面十分混亂,怒喝道:“莫要廢話,快走!”
“我知道了,大哥!”張義不敢違背莫瀟天的意思,隨冬梅等人離去。
見張義已走,莫瀟天冷冷地盯向不遠處的三人:“朋友,在下身後這柄寶劍十分凶煞,出鞘則必須見血,不知兄臺是否仍想一閱?”
為首之人道:“無妨,我本是好劍之人,世間寶劍我皆有所聞,卻未曾見過你身後這等神兵利刃,所以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想一睹鋒芒!”
“在下不好殺戮,所以兄臺若想一閱,恐怕還得另行它法。”
“我本好劍,兄臺若執意如此,那就休怪我等手下無情了!動手!”言訖,三人迅速包圍了莫瀟天,各操飛劍,轟殺而去。
面對三道在身邊亂舞的三柄飛劍,莫瀟天冷笑一聲,想讓他拿出無私,還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耐。
寒潭岸邊,劍氣沖霄。冬良與趙老割下一塊蛇皮後,各自朝原路返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