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平復。正在雷淵中爭搶寶物的散修也從驚慌中恢復過來。
這邊,與莫瀟天對峙的四人回過神來,當他們將目光投向莫瀟天所在時,他早已不見了蹤影。
其實不論這雷淵是否坍塌,莫瀟天都必須逃走,因為雷淵坍塌他沒有活的可能,若不坍塌,他也可以藉助這震動所造成的恐慌逃離現場,這就是他在雷淵震動之初的想法。
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按照腦中模糊的記憶往原路返回。
現在雷淵的佈局已經發生了變化,方才的震動改變了地形,許多獸巢受到波及,妖獸橫行,想要走出去,十分困難。
走為多時,前面傳來野獸搏鬥聲,莫瀟天繞到一顆巨石之後,探頭看去。
只見一頭形似野豬的妖獸與一頭形似猛虎的妖獸正肉搏在一起,身上處處都是爪痕,皮毛也被抓去一塊一塊,好不慘烈。
這兩頭巨獸都十分兇殘,莫瀟天不敢輕易招惹,繞道而去。
一路之上有驚無險,雖說妖獸橫行,卻也因天性不和而產生爭執,給他製造出了有利時機,逃出了雷淵。
看著半空中灑下的暖陽,莫瀟天頓時產生出一種從寢陵逃出生天時的感覺。
重重地籲出一口氣,看向前方無盡的荒漠,微微一笑,朝海市飛奔而去。
六個時辰過後,天色向晚,海市本該靜寂下來,可誰曾想到,此刻的海市雖然和往常一般人潮如海,惟一不同的是這些人,有六成人身負重傷,三成人身負輕傷,餘下的則沒有任何傷勢。
莫瀟天一臉詫異,街道上的人或死或傷,或缺胳膊或斷腿,讓他大感疑惑,心道:“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短短數日間,大家就變成了這副摸樣?”
他心裡疑雲重重,看來想要知道這一切的答案,還得找到張義才行,只是他此刻身上財物盡被劫取一空,身無分文,也無法在這偌大的海市中尋找到張義,也只好等到明日,待張義自己來尋他了。
思定,來到街邊一角,盤膝坐下,閉目睡去。
翌日,街道之上的商販已經擺好了地攤,街道之上的人流也漸漸多了起來。莫瀟天從睡夢中清醒,起身尋找張義。
在海市中也不知是逛了多久,日近中懸,莫瀟天看見了張義的背影,他正在大街之上東張西望,似乎在找什麼人,便走去一拍他的後背,叫道:“張義。”
“大哥!”張義大喜,眼眶溼潤,“大哥,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不知道在你消失的這段時間裡,我有多擔心你!”
莫瀟天笑道:“這些話稍後再說,先帶我去冬兄那裡。”
張義一點頭,帶著他走進了一家客棧,在一處庭院中找到了冬良,將衣中用布裹起的蛇膽遞給他,說道:“冬兄,你託付在下的東西,我已經帶回來了。”
冬良接過,喜出望外:“多謝莫兄,在下感激不盡!”說完,將蛇膽遞給朱銘:“老朱,你將我們所有的收穫,加上這蛇膽一併賣過孫量大人,將換取的錢財帶回,我一併分給大家。”
朱銘將蛇膽接過,走出庭院,將裝滿貨物的輜車拖走。
莫瀟天目送朱銘離開,忽又想起海市情景,頗為疑惑地問向冬良:“在下還有一惑,正想請教冬兄。”
“莫兄是想知道這海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有這麼多人負傷吧?”冬良似已看出他心中所想。
“正是。”
冬良嘆了口氣:“莫兄今日方才返回海市,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在雷淵的這些日子裡,荒域有兇獸出世,在荒域各地的散修皆被殃及,或死或傷,無一人全保而歸,據說有人已經前往靈天門通報,靈天門或許不日即將使人前往荒域誅殺兇獸。唉,幸在當時我們沒有前往荒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原來如此……”莫瀟天終於明白那個算命之士為何說他會有血光之災,原來他早已料定會有兇獸出世,並且算出如果不是有賭約束縛,恐怕他早就前往荒域送死了。
如此想來,他還真是感激那位算命之士,一會兒取到了他因得利益,便去赴約,並請求他算出齊風雲所在,如此就可以省去許多麻煩。
在房間內侯有一時,朱銘將輜車運回,抱起一個大箱子放進房間之中,開啟。
冬良將裡面大大小小、整整齊齊、金光燦燦的七百金,分出一部交給朱銘、趙老、梨花,再將自己的分出,指著裡面僅剩的金子,對莫瀟天說道:“莫兄,此番雷淵之行,若無你,我們的收穫不會如此之大,你的功勞最重,所以這餘剩的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