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瀟天冷哼一聲,說道:“巴蛇雖小,卻能吞象。螻蟻雖弱,卻能洩壩。你不過就是一介莽夫,終究只是姜氏門前的一隻燕雀罷了。”
“啊——”那名漢子聞言大怒,揮出一道黃褐色劍氣,卻被莫瀟天讓開,漢子說道:“小子,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話音未落,人已化身黃褐色劍光,向前縱去。
莫瀟天並未有多餘的動作,直接一劍將漢子的劍擊開,同時按下劍上機關,兩道細如毫毛的銀針射出,直接突破護體罩,扎進了他的咽喉之中,下一刻,他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全場震撼。
莫瀟天一甩袖子,冷眼掃視臺下眾人,眾人不由自主地打個寒噤,因為他們從這目光中看到的不是軟弱,而是殺戮。
此時,坐在杏壇上觀戰的姜尚走了過來,吩咐弟子將擂臺上的屍體抬走,並對莫瀟天說道:“先生,可否至老朽書房一敘?”
莫瀟天點點頭,隨姜尚穿越走廊,來到了一進庭院之中,這裡假山假水,左面是一片梅林,右邊則是一片花海,美不勝收。
在姜尚的引領下,莫瀟天走進了書房,分賓主坐定,不一會兒,兩名妙齡女子走進,為二人煮上熱茶,沏上。
姜尚衝莫瀟天舉杯道:“這是三千里迷谷中特產,名喚桑茶,請先生品茗。”
“請。”莫瀟天回敬一禮,輕啜一口,細細品味一時,置杯說道:“此茶,絕非凡品哪!”
姜尚亦品一口,笑道:“能品出此茶滋味,恐怕世間也沒有幾人了,可見先生是懂茶之人。”
“讓長老見笑了。”莫瀟天舉杯復啜一口。
姜尚微微一笑,與莫瀟天品茗有時,徐徐說道:“先生方才那一場比試,所使用的莫非是紫霄派的清玄劍術?”
莫瀟天笑應道:“不錯。”
姜尚笑意更盛,這才子他可算是撿到了一塊大寶,追問道:“那麼敢問先生可是紫霄派弟子?”
莫瀟天道:“昔者是,今者不是。”
“哦,”姜尚大感吒異,“此話何解?”
莫瀟天輕嘆道:“都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
姜尚呵呵笑道:“那麼敢問先生,你即身懷絕學,去何處不可安身,為何非得來我姜氏?”
莫瀟天道:“姜氏乃列國聞名的修仙家族,現如今我既已脫離了紫霄派,如若沒有姜氏這樣的靠山,恐怕我的日子也不會安穩。”
姜尚笑道:“先生說笑了。既然先生實意投靠我姜氏,我姜氏自然永敞大門。”猶豫一下,遲疑道,“只是我雖有心提拔先生,家主那裡卻說不過去。先生不妨先轉入外門教習弟子,待過一段時間,我會向家主稟明此事,這樣先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內門教習弟子,其待遇也更加豐厚,先生,你看如何?”
莫瀟天拱手道:“謹聽命。”
“哈哈,”姜尚爽朗一笑,舉杯道,“先生,請!”
“請。”
數日後的清晨,演武場中。莫瀟天面對一眾身著灰衣的弟子徐徐訓言道:“劍者,生死之器,不得已而不可任也。劍道精妙,要在因物。何謂因物?所謂因物者,因勢導物之謂也。”
此時,人群中一名灰衣弟子喊道:“先生,學生仍不明白。”
莫瀟天轉對那名弟子說道:“你用你的劍,攻過來。”
那名弟子跨出人群,縱劍而去,劍鋒卻被莫瀟天以二指夾住,順勢奪下利劍,而那名弟子則徑摔個狗啃泥,惹得眾弟子鬨然大笑。
莫瀟天將那名弟子扶起,將劍還給他,面對眾弟子繼續說道:“劍是死得,人是活得,一成不變的劍法,永遠存在著它的破綻。天下之道,皆有其勢。因此我們所需要的,並非是貫徹劍招,而是知勢識勢,因勢導勢。如此,不僅能自然而然的貫徹劍招,還能使自己的劍法更進一層。”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走廊盡頭,一名身著白袍的老者對著莫瀟天指指點點,他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則連連點頭,說道:“不錯,此人是個大才,若只教劍,實是埋沒他了!”
姜尚試探著問道:“那麼家主的意思是?”
“舅舅乃我姜氏執劍長老,向來因才而任,這事就交由你辦吧!”中年男子笑了笑,轉身離去。
日近中懸,豔陽高照。眾弟子晨練已畢,紛紛離去。莫瀟天則走到一邊的樹蔭下坐定,研究起了他的那些木頭來。
此時,孫拓來到他的身邊坐下,由衷敬佩道:“水兄對於劍道的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