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一邊叫著一邊閃躲,一旁的文慶福就那麼看著,時不時還說他娘打的好。
張紅被打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可見張紅平時在村裡的人緣。
平時的張紅東家長西家短,有時捕風捉影說些無中生有的事,在村裡得罪了很多人,都知道張紅的性子大家能不惹便不惹,至於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文心捂著火辣辣的臉,氣憤的咬牙,她二十五年都沒被人扇過耳光,今天居然被打了,真是火大。
看著張紅被劉英打,文心感覺一點不解氣,那鞋子打在身上能有多痛,應該拿棍子揍才是。
“心丫頭,臉疼不疼,快去外面拿雪敷敷,不然等會就更腫了。”平日裡十分心疼自己女兒的陳桃看著被打的文心,心裡十分同情。
雖然現在還未分家,但張紅要打文心除了爹孃誰能阻止。平日裡公爹便重男輕女,只要不是打出了重傷一般他都不會吭聲,而婆婆雖然有心護著文心,但不能時時刻刻守在文心身邊。
劉英打的累了,一邊罵罵咧咧的同時又把鞋子穿在了腳上。平日裡她看見張紅打文心最多就是呵斥一句,很少像今天這樣動手。
本來因為逃荒心裡便窩著一把火,加上張紅剛才又給文德生抹黑,所以劉英才會那麼生氣。
看著劉英停下不打了,張紅走到文慶福旁邊坐下,臉上沒有一絲尷尬,好像她被打是很正常的一樣。
文慶福身為家裡的老大,平日裡吃得最好,做得最少,在家裡十分受寵,如果有他幫著張紅一定不會捱打。
但在文慶福心裡,半老徐娘的張紅哪裡值得他幫。平日裡在村裡給他到處丟面子就算了,在家裡還時常惹爹孃生氣。要知道這家裡如果不是爹孃護著他,他哪裡會過得這樣好。
文慶福雖然自私,但心裡的賬卻算的很清楚。
文心去洞外抓了一把雪蓋住臉頰,一會便感覺不到疼痛,怕被凍傷文心沒敢多敷。本來穿得不厚,綿襖又破舊不保暖,此時受凍的文心好想鑽進空間暖和一會。
看著手上腳上漸漸冒出的凍瘡,文心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怎麼重生了還要受這樣的苦。
回到山洞文心挨著文越一起,雖然她很想去張紅面前給她上眼藥,但她可不想再捱打。張紅是原身的娘,現在也是她的娘,如果她還手的話會被人說不孝,在這古代不孝的罪名可是很重。
如果張紅把她告上衙門,沒有任何意外文心一定會被判刑,而且很有可能是死刑。
第6章 地下山洞
文心不想被世人排斥,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去招惹張紅,但願張紅也別來惹她,不然她不會像這次一樣忍氣吞聲,她會悄悄的報復回來。
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看過無數的宮鬥電視劇,難道還算計不到一個農婦。
看著被掛在板車邊上的兔子,文心心裡實在是想不通,又是災年又是大雪,山裡怎麼會有這樣肥大的兔子?
“二伯,這兔子你是在哪撿的啊?”文心看著二伯走了過來,便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
文喜福聽見文心問起兔子,還以為文心是饞肉了。伸手摸了摸文心的頭對她說道:“丫頭是不是想吃肉了,等二伯再撿到兔子就給丫頭煮了吃。”
文喜福說完看著一旁看著兔子,眼睛發著綠光的二女兒,心裡很苦。以前家裡還算富足,幾天就能吃一次肉,但他從未在女兒碗裡見到過肉。
一年到頭女兒只能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嚐到肉味,文喜福越想越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女兒。
看著二伯愧疚又無奈的神情,文心嘆了口氣,都是窮給鬧的啊。
話說回來她真的只是想知道二伯的兔子是在哪兒撿的,一點沒想吃兔子,她雖然饞肉,但不會吃文越的藥錢。
晚上大家都沒敢深睡,輪流守在洞口,夜裡大雪還在下,村長決定多留半天等雪化一些下午再走。
好在下半夜雪就停了,第二天一早還出了太陽,太陽不是很大,但照在人身上覺得格外暖和。
“二伯,我跟你一塊去打柴。”文心看到二伯準備出去打柴,便上前準備跟二伯一起去,她想去看看二伯撿到兔子的地方,總覺得那兔子有些古怪。
文喜福看文心打算跟他一起去,想都沒想便拒絕了。“外面很冷,而且林子裡危險很多,我知道你想幫忙,但你年紀還小就在這裡等二伯回來就好。”
文喜福覺得文心十分懂事,再看一旁坐著不動的文生和文書,心裡想著一母所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