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鳴!
只聽見一聲清鳴,一隻赤紅色的朱雀從遠處飛來,朱雀羽翼極短、但方圓三丈之內俱都燃燒著熊熊火焰,火焰燒得空氣都如水波一樣扭曲了起來。
隨後,這隻赤紅色的朱雀就撞上了武童化作的血色大雕。
大雕雖然看似兇猛,但被赤紅色的朱雀一撞之下就被撞破,武童的身影隨之顯現,此時的武童極為悽慘,他來時穿著的紫色大袍已經變成一堆灰燼,身上有一塊一塊黑色的傷疤,一股燒糊的臭氣散發出來。
他的皮肉被燒焦了。
“我的人你也敢動手?”穿著一身火紅紅衣的武弄影走了進來,赤紅色的朱雀清鳴一聲,飛到武弄影的手中,重新化作一根硃紅色的長鞭。
是血法器!
李霖目光一動,他偷聽過武童傳下的知識,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血法器。
血法器多種多樣,有飛劍、有飛刀、有飛斧還有寶珠、盾牌、符籙等等,這些血法器裡面蘊含很強大的威力,經過武者的血氣祭煉之後就可以隨武者心意而動、斬殺敵人、防禦自身,非常厲害。
不過血法器很稀少,只有一些侯爺的直系子弟才有。
“武童,你兒子強買血參不成就對李霖出手,結果技不如人反而被殺,這純粹是咎由自取。”
“你有什麼臉面教訓他?”
武弄影聲音清脆,言語在維護李霖。
武童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他受傷極重,但他依然從地上爬起來、身體挺立,雙目一片通紅,“他殺了我兒子就得血債血償。”
“不殺他,我誓不為人。”
“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武弄影聲音清冷,清冷裡蘊含一絲慍怒,“莫非得我父親開口才行?”
武童身體一顫,隨後咬牙,“和三小姐沒關係,和侯爺更沒關係。”
忽然,武童猛地跪了下來,“小人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死了,小人的血脈也就斷了,此仇不共戴天,還請三小姐不要插手。”
“我若要插手呢?”武弄影的聲音更冰冷了,“侯府之中,還沒有我三小姐不能插手的事情。”
“若是三小姐要插手,就別怪小人不忠了。”武童雙目通紅,整個人都瘋狂了起來,“主有道,僕從之、忠之;主無道,僕伐之。”
“你敢。”
“大膽。”
兩聲怒喝,一聲是武弄影,一聲是匆匆趕來的總管,他一見武童就聲色俱厲,“武童,誰教你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的?”
“武童,你膽子很大,看來我侯府是培育出了一個白眼狼。”
突然,李霖爆發出嘹亮的聲音,“武童,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你兒子所以你要殺我血債血償。”
“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一個月!”
李霖立起了一根手指頭,神色堅定,“一個月之後,你我決戰,到時候是生是死、是成是敗,都和他人無關,你可敢?”
一聲‘可敢’,在天地間震盪。
什麼!
在場的人都呆滯了!一個小小的僕人居然敢向教習師傅武童挑戰,立下一月之約,這種行為就像是一個普通人和荒侯說一個月之後我要和你平起平坐一樣,簡直可笑!
“你瘋了。”總管忍不住說道,“武童早已經是‘淬鍊骨頭’境界的強者,而且還開了半竅,血氣可以自如的外放,而你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淬鍊筋肉’境界的武者,哪怕是再修行一個月也不可能是武童的對手。”
其餘的族人這個時候也反應了過來。
“愚蠢,居然敢向教習師傅武童下挑戰書,而且還是一個月,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別說是一個月了,就算是給他十年、百年,他也不可能擊敗武童師傅的。”
“我看他是被武童師傅給嚇傻了,不然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武童聽見李霖下了這樣的挑戰,面色就是一喜,連忙答應下來,“三小姐,這是他自己和我立下的約定,這次三小姐就不要插手了。”
說著,他又面色猙獰的看向李霖,“小畜生,我就讓你多活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再來取你狗命。”
武弄影眉頭微蹙,她看向李霖,“你考慮好了嗎?武童是‘淬鍊骨頭’境界的強者,已經能夠催發血氣禦敵,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此一時彼一時。”李霖昂首挺胸,“現在我不是他的對手將來未必不是他的對手,我堅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