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訪他的人,會同時又在他家的後院加害他的家人。
但是如果五爺這個時候去拜訪劉穿,劉穿家裡一定就會有人被害。五爺很想慢慢地考慮一下,權衡一下弊利,但事情似乎已經容不得五爺多考慮。
五爺立即也像一支被放開的強勁的彎弓,強勁地往劉穿的府邸的後院彈了過去。
後院的廂房裡是一個女人,女人的懷裡抱著一個用布包著的孩子。女人和被女人抱著的孩子的背後,悄無聲息地立著一個蒙面的黑色的身影,蒙面的黑色的身影的背後,悄無聲息地立著五爺。
悄無聲息的蒙面的黑色的身影把腰上的彎刀悄無聲息地拔出來,突然悄無聲息地、卻又是又快又狠地砍了出去。蒙面的黑色的身影的彎刀幾乎是要砍向身前的女人和女人抱著的孩子,但當他的彎刀被他砍出去後,他的被他砍出去的彎刀卻突然改變了方向,突然之間,他的彎刀已經轉向朝五爺劈了過來。
五爺貼著地面倒下去,躲過這快如閃電的一刀。
但當五爺已經做好迎接蒙面人的第二刀的準備後,蒙面人卻再沒砍出第二刀,蒙面人出人意料地把彎刀插入刀鞘,冷冷地朝五爺望了一眼,移步準備離開。
“你就想這樣離開嗎,至少你也得讓我知道,你為什麼要屢屢這麼做。”
“如果我不想讓你知道呢?”
“那我就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離開。”五爺很平靜,又很堅定地說。
有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往這邊走來,腳步聲來得很輕微,但卻也來得很快。
蒙面黑衣人也許猜到了這個腳步輕微卻又來得很快的人是誰,不免臉色一變說:“無情刀,如果你真想知道這一切,如果你真的有這個膽量,三天後你就來風塵莊找我。”說罷蒙面黑人衣破窗而走。
在蒙面黑衣人破窗而走的同時,輕微的腳步聲的人同時到了門口,他幾乎是在同時推門而入。馬上,他看到屋裡面有三個人:女人,孩子,和五爺。
女人嚇得臉色蒼白,孩子嚇得哇哇地大哭,五爺什麼表情也沒有,他只是很滑稽地立在那裡。
其實五爺很想衝這個推門而入的男人笑一下,以緩解尷尬的氣氛。但推門而入的這個男人的表情太嚴肅了,嚴肅得不僅使五爺笑不出來,而且幾乎使五爺喘氣都喘不出來。
臉色蒼白的女人抱著哇哇大哭的孩子站起來,往這個男人撲身過去。撲倒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之後,她的臉上的蒼白才緩慢地紅潤過來,她才緩慢地對這個男人說:“阿穿,剛才我和我們的孩子差點被彎刀砍死了。”
劉穿馬上想看清五爺佩帶的彎刀,但劉穿看到的五爺,卻是沒有佩帶彎刀的五爺。
“你就是無情刀?”劉穿簡短有力地問。劉穿的問話雖然極簡短,但並不妨礙在這極簡短的話裡揉雜上濃郁的憤怒。
“最開始的時候,‘無情刀’只是一個傳說,這個傳說從不知具體年代的遙遠的古代流傳了下來。它本來只是一個概念,一個意味著‘高深、不可接近、果斷、破壞力’的概念,但是漸漸地,現實中的人們卻把它賦予了一個現實中的人。”
劉穿好像對五爺的這種回答很不感興趣,劉穿有點不耐煩地說:“我只是想知道,現在江湖中所提到的無情刀,是不是就是你?”
五爺想了一下,老實地說:“老實地說,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認為是我,我也絕不推託。”
劉穿哼了一聲,又說:“那你這次來害人,為什麼沒有蒙面,據說最近你老是無緣無故地殺人,殺完人之後還往往厚顏無恥地留下你‘無情刀’的大名。”
五爺嘆息一聲說:“從生至此,我還從沒蒙過一次面,也從沒無緣無故地殺過一人,也從沒在哪次殺了人之後厚顏無恥地留下‘無情刀’的大名。”
劉穿又哼了一聲,一時咬牙切齒說:“那麼這次你無緣無故闖入我家後院,要拿彎刀砍我的妻子和孩子又做何解釋?”
五爺閉上嘴,沒有做任何解釋,五爺相信另一個人會比他解釋得更好,另一個人的解釋會比他五爺的解釋更加有力。
劉穿的手慢慢地暴大,那個女人知道她的丈夫就要出手了。於是,那個女人用她的柔軟無力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劉穿的手腕。
在那個女人的手抓住劉穿的手腕的那一瞬,五爺終於鬆了一口氣。五爺差點以為,那個女人會很不願意為他做解釋,但是那個女人終於止住了劉穿的行動,五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五
雖然叫著風塵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