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貧道之所以能算到此事,一小半是由於此陣是我所佈下,另外一多半倒是因為你的緣故。”
“我?”淳風大奇,自己怎麼又和這個活了幾萬年的老道士扯上了關係?——雖然從外貌上來看,叫他老道士實在是太勉強了一點。
“是啊,你可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哦!”鴻鈞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戲謔,不過眼神倒是漸漸正經起來,“我道門一脈的興衰成敗,甚至生死存亡,倒是有一大半落在你身上。”說到最後,臉上已經不見笑意,表情很是嚴肅。
“不是吧?”淳風簡直有些頭暈了。這麼大一頂帽子罩下來,想不暈也難啊!“小子何德何能,竟能承擔如此重大的干係?”
“你不要妄自菲薄啊。貧道推算我道門氣運,每次到一萬七千年時就算不下去了。再要推算,卻發現以後的發展已非我能知之。我能推出的最接近的事實便是,因為一位來自西方的天才,道門將會經歷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此變化是兇是吉,卻是算不出來了。”鴻鈞道:“這個來自西方的天才,便是你啊!”
“咦?你是不是弄錯了?”淳風越聽越糊塗,自己是天才都是不錯(呵呵,少年心性,狂妄一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可是來自西方什麼的,根本就是亂七八糟嘛!“前輩,小子乃是臨兆人氏,此處位於江南,山明水秀,人傑地靈,絕對不是什麼西方蠻夷之地,前輩怕是認錯人了吧!”這麼恐怖的大責任,自然是能推就推。
“呵呵,到時候你就明白了。貧道與你在此相見,只為提醒小友七個字:得饒人處且饒人啊!”
“呃?”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這麼一個天地間第一的大腕,有什麼地方要求我嗎?
“日後道門一脈,還請小友手下留情為我保留一線,不要趕盡殺絕,勿讓貧道萬年功業付諸東流啊!”鴻鈞越說越玄了。“好了,貧道任務已經完成,也該回去了。小友,再見!”
“喂,你說明白再走啊!這麼不清不楚的說兩句,我怎麼知道要怎麼做?”淳風伸手去扯老道的袖子,卻扯了個空。
“時候未到,怎麼說你也不會明白的。只是還請小友念著我們今日這一面之緣,記住貧道所託之事,貧道感激不盡!”鴻鈞一邊說著,身體慢慢地淡了。
“喂,喂!”淳風大急,“你就這麼走了,那個禁制讓我怎麼辦!”忽然覺得一陣紅光耀眼,已然回到了山洞之中,哪裡還有鴻鈞的影子?
“真是的,突然把我拉了進去,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又突然把我踢了出來,什麼意思嘛!”淳風埋怨著,“莫名其妙!”
正在嘀咕著,忽然覺得一陣地動山搖,一不小心差點掉到熔岩裡去了,回頭一看,石案竟然在慢慢地下沉,此時已經快沒入地下去了。而胸口的涼意也開始漸漸退去,一時間熱浪灼人,好似要被烤熟一般。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嚇了他一大跳。轉頭望去,卻是洞頂的岩石坍塌了下來,而且看這個陣式,只怕是整個山洞都要垮了。
“不好!”淳風顧不得再想前想後,運起“風之翼”就往上飛。到達上方山洞後,不敢再作停留,直接就往外躥。洞裡的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倒是讓他順順當當地跑了出來。
剛到洞口,便看見老鱷魚正在探頭探腦地往裡望。“老鱷魚,快點走開,這洞快塌了!”淳風從它身邊一掠而過,順手拉住它的尾巴就往外扯。
“快放手!”猝不及防,老鱷魚竟然被他給這麼拉了出來,疼得齜牙咧嘴直叫喚:“你小子開始還對我挺禮貌的,怎麼進去轉一圈就變了個人?”
淳風自己明白,先前自己從未見過真正的修真高手(他師傅也沒有出手讓他見過),聽到老鱷魚已經修行了三千多年,心中自然很是崇敬。現在他連鴻鈞都見過了,眼界大開,心態也隨之發生了變化,才會有此“不敬”之舉。
“對不起,前輩,我……”淳風漲紅了臉,喃喃著準備解釋,被老鱷魚打斷了:“對個什麼不起!你小子這個樣子我更喜歡!先前那幅畢恭畢敬的樣子,搞得我都累了!以後就這個樣吧!”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老鱷魚!”淳風本來就不是愛受拘束之人,如此提議顯然更對他的胃口。
“對了,你小子怎麼慌慌張張地跑出來了?”老鱷魚問:“看到陣眼了嗎?”
“陣眼是看到了,可是不是破了禁制就不知道了。”李淳風將洞內發生的事略略地給它講了一遍。不知為什麼,“風之翼”的事他按下了沒有說,可能是自己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