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是,”淳風故意停了停,吊了下老鱷魚的胃口:“一般人對於某些不太雅觀的部位通常是會用衣服把它遮起來的……而且,你的本錢這麼雄厚,就這麼出去,會讓很多人自卑的!”
“本錢?”老鱷順著淳風的目光一瞧,不由得又氣又笑:“你這個小子,年紀不大,花樣倒是不少!”回身一轉,身上便穿上了一件米色的長衫。
“嗯,這倒也頗有幾分英氣勃勃的模樣了。”淳風品頭論足了一番,忽又嘿嘿的笑了:“我說,你都三四千歲了,變這麼年輕幹什麼?該不是你又某些不良的癖好吧?”
“去你的!你不是見過鴻鈞了嗎?他的樣子比我小多了!”老鱷魚罵道。
“對了,你要取個名字啊,我總不能老是‘鱷魚’、‘鱷魚’地叫你吧?那不就露餡了嗎?”淳風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呵呵,你以為我沒有想到嗎?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就叫餘峨!”老鱷魚挺起胸,作意氣風發狀。
“餘峨?魚鱷?你可真是省事啊!”淳風有些哭笑不得,這老妖怪還真是個極品。
“好了,好了,別羅嗦了,你還走不走了?”老鱷魚(現在要叫餘峨了)不願再多作糾纏,再說下去,還不知道這小子會說出些什麼來。
“走,當然走!”淳風趕忙去採了那兩棵朱蘭,小心翼翼地在懷裡放好。“可以了,我們走吧!”
“抓緊了!”餘峨拉住淳風的手,左手在空中揮動起來。轉眼之間,一道金光閃閃的靈符便已在空中結成。隨著他一聲大喝:“疾!”靈符化為金光四下散開,而淳風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耳邊時而風聲呼嘯,時而水聲滔滔,方自定下神來,餘峨卻已經停下了。
淳風回頭看著他,有些氣急敗壞了:“嘿,老妖怪!你是故意的吧?突然這麼一下,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
“哪能呢!你自己說可以了的啊!”餘峨嘿嘿的笑著,臉上分明寫著:“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麼樣?”
“你給我記著!”淳風氣得夠嗆,卻沒有一點辦法,之好擱下一句狠話,轉頭打量起四周來。“這是什麼地方?”
“大概是江淮一帶吧!好久沒用過‘縮地成寸’了,大致方向應該沒有錯,至於走了多遠,我也沒有什麼把握了。”
“這麼厲害?”淳風不由有些心動,恬著臉往上湊:“大哥,能不能教教我?”
“當然可以!”餘峨胸口拍得山響。
“那好啊,什麼時候開始?”淳風喜出望外。
“只要你轉世投胎成一條鱷魚,什麼時候開始都成!”餘峨呵呵地笑了。
“你——”淳風知道被耍了,又不能如何,火大得很。“你跟我記著!”
“呵呵,記著又如何?”餘峨笑嘻嘻地說。然後臉慢慢地嚴肅了起來:“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不是我小氣,我的功夫你學了沒用啊!你所學的天青門的功夫是正統的道門功法,其博大精深之處,便是窮一生之力也修習不完。你又何必羨慕我這旁門的小術呢?要知貪多嚼不爛啊!”
“小弟受教了!”這道理其實淳風也明白,只是他實在是想道法有些想昏了頭——空有一身功力,卻沒有辦法施展,也確實讓人有些心癢難熬。聽餘峨這麼一說,方才警醒過來,自己的確太著相了。
“咦,那是什麼?”餘峨眼尖,遠遠地就看到一線煙塵滾滾地馳過。
“好像是軍隊!”才一會,餘峨便看清了。“奇怪,軍隊之中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百姓?”
“軍隊?現在乃是太平盛世,此處又非邊陲,怎麼會有軍隊?”淳風心裡隱隱有了些不安,卻說不上為什麼。
“走吧,過去看看!”餘峨三千多年沒有出來過了,看什麼都新鮮。他拉起淳風,就這麼飛了起來,不一刻便已到了那群軍隊的上方。
低頭一看,淳風便不由皺起了眉頭。底下這支隊伍大概有五千多人,其中倒有一多半是百姓,只有兩千左右計程車兵。這些百姓象豬羊一樣被驅趕著,走得稍慢,後面計程車兵便用棍棒抽打。看那些百姓一個個腳步踉蹌,顯然支援不了多久了。
突然,隊伍中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倒了下去,掙扎了幾下都沒有爬起來。邊上計程車兵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兩棍:“裝什麼死,還不跟我起來!”
老頭吃痛,竟爬過來抱著士兵的腿:“軍爺,你行行好,讓我歇一歇吧!連走了三天三夜,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啊!”
“歇,歇什麼歇?前線戰事那麼緊,你怎麼不叫安祿山歇一歇?快點起來!”士兵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