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不妨來這裡。”卜嗔主動上前招呼,迎來旁邊的丸子訝異。師兄很少對女弟子這麼和顏悅色的。
“原來是和尚哥哥。。”古月轉而一笑,眼神陌生。
“我們還在其他地方見過嗎?”卜嗔疑惑。這位姑娘真的和他夢裡的女子極為神似。
“恐怕是沒有的。”
古月一聽,心跳頓時紊亂起來,沉默了半晌,仍選擇了最保險的說法。對方對她的好感度40%;還真的是不容易啊。
“施主還請稍後容小僧再敘。”卜嗔雙手合十,語氣誠懇。
“我看不用了,實在是沒有其他的可以談。”
兩人就這麼你追我敢持續了幾日。而大雪時停時續,下了十多天,厚厚的積雪沒過膝蓋,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進山的路都被堵死了,鎮上的居民只能在山腳附近伐些樹木取暖應急。至於打獵,那得等到雪融之後。好在各戶人家大多早已備足過冬的糧食,暫時還沒人冒死上山。
是夜,冷月懸空,微融的雪水被刺骨寒風凍成冰霜,晶瑩剔透,美得清冷寂寥。臨山眺望,好一幅千峰筍石千株玉,萬樹松羅萬朵雲。
山崖陡峭。
洞口前,禁制巧妙,肉眼不可見,起隱匿示警的作用。
古月隨手打了個傳音符。
未幾,一層透明如水紋的禁光隱現於山洞門口。
月華斜照,滿地霜雪泠泠。她一身素白,青絲如水,腰若約素,清而不淡,豔而不妖,亭亭似雪中仙菡。以至於遠處巡守的劍衛皆停下了腳步,屏息而望。那樣的人兒,正如書中所云,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憑藉神識感應,卜嗔分毫不差地斟滿兩盅清茶。兩人終於在古月宣告失敗的隔天搞起了
古月啜了半盅,自如意荷包裡取出四瓶丹藥,兩盒藥膏。為了方便他識別,她特意煉製了些大小不一,雕紋各異的玉瓶子。
“這瓶是清心丹,可助調息入定;回元丹是治療內傷用的;還有雪薇丹,解百毒,祛邪氣。這兩盒,方盒是治皮外傷的,筋骨傷就用長盒的。”
最後,她鄭重其事將一個兩指寬大小,刻滿繁複花紋的紅色玉瓶放到蕭瀲之的手心裡:“這裡面裝著三顆離殞丹。不論傷勢多重,哪怕是斷肢殘體,只要一氣尚存,服下它就能挽命復原。你一定要貼身藏好,別讓任何人知道,因為這是仙丹,真正的仙丹。”
卜嗔滿面震驚,失聲道:“你從何得來?!”
“雲思島。”
早知他會有此一問,古月輕聲回道。
這種離殞丹,別說凡人界,即便在仙界,也是數一數二的療傷聖藥,若按品質出售,每顆最少也值百萬仙石。
如此仙丹,一顆等同一條性命,價值幾何?無價之寶!也只有齊雅這樣財大氣粗的傢伙才會一下子送了她一整瓶。
“莫非是……”卜嗔握緊玉瓶,驚疑不定,“是那裡的主人送的?”
也難怪他會有此猜想,日前為了掩飾身體的情況,顏初靜只說自己在雲思島上曾得陵雲帝君指點。
古月疑了一下,正準備順水推舟,不料山洞驟然猛烈抖動,與此同時,天地間響起一種清越縹緲之聲。
那聲音連綿不絕,仿如天外仙樂傾瀉於雲端……
漆黑的夜空兀然一亮,對應太古周天大行的九顆星辰光芒大放,輝煌燦爛,猶如九陽當空,太古再現。
冷月為之黯淡。
清越之聲渺渺蕩蕩,瀰漫人間。
與此同時,天霧山脈深處冉冉升起一座通體晶瑩的萬丈白玉宮殿。八道光橋自各大宮門前延伸開去,絢爛若雨後流虹,壯麗如天外銀河,漸止於八方山峰之巔,顯現出八個形態容貌相同無異的紅衣女童……
這一刻,無數人從夢中驚醒,推開門,仰望夜空中那座明明遠在天邊卻恍惚似近於眼前的太黎神宮,心潮激盪,不由自主地跪地伏拜。
三十年一現。
承載著天下英豪畢生所願的神試即將開始。
數不清的人影從四面八方趕向離自己最近的光橋。凡人武者各顯神通,力求儘早抵達目的地,而御器飛行的修真者則是不疾不緩,盡顯飄逸灑然風範,彷彿絲毫不擔心會落於人後。
接引時間持續十二個時辰。
山脈連綿,猛獸暗潛,前往光橋的途中,不僅要對付突襲的野獸,還要提防別派落井下石,可謂危機四伏。因此,蕭瀲之並未御劍飛行,而是打算帶領宗內兩位長老及三十六個精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