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是智慧、武勇全部出籠,絕不藏私。”
“好!我敬兩位師兄和師姐一杯……”
江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大和尚、歐陽昭、羅蘭也陪了一個滿杯。
四個又研究了一番對敵計劃,才各自分頭坐息。
大和尚十分沉得住氣,第二天中午過後,才請來了鄧飛、刁鵬。
江楓已放棄了韓霸的身份,以本來面目和兩人見面。
事實上,兩人心中也早知道了韓霸只是個虛託的身份,心中並無太大的驚奇。
江楓開門見山的說:“這幾日,我幫了兩位不少的忙,今天要兩位幫助我了。”
“行!……”刁鵬回答的十分爽快,道:“幹什麼?你只要吩咐一聲就行了!”
鄧飛卻沉聲說道:“能不能先告訴我們?什麼事情?鄧某也好量力而為。”
“為了洛陽居,咱們不得不奮起迎戰,……”江楓道:“對方是內宮一系中人,總管不用多慮!”
“我看……”鄧飛道:“這件事要向總堂請命,等候令諭,核准了,我就盡起洛陽居中的人手,和他們放手一戰!”
“洛陽居中,你有什麼人手好起?……”七寶和尚冷冷說道。
“酒樓、歌壇中的侍應跑堂,你管不著,賭場中那幾個保鏢,都是第八流的身手,三腳描的把式,上不了檯盤。”
“能夠拉個架式,在一邊吶喊助威的,是刁鵬手下那幾個護法,老實說,這洛陽居中你是唯一的一號,江少俠看得起你,才邀你同行,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是自找難看了。”
大和尚平常是和和氣氣,一臉笑容,這一拉下臉連罵帶挖苦氣得鄧飛一雙魔眼中,碧光亂閃。
“鄧總管……”江楓仍然保持著平和的神情,道:“天馬堂早己不把你放在眼裡,四位副總堂主,已經有三個來過洛陽居,除了一掌招魂萬方,對你稍假詞色之外,申雪君、大虛子,哪一個把你當總管敬,一直對你保持敬重的是我江楓,只要你能合作,我們一定是仁盡義至,視你如夥伴兄弟。”
“我說老鄧啊!……”刁鵬開了口,道:“鴨子上了架,還有什麼想不開的,你已經六十多了,死了也不算大壽,活的窩窩囊囊,何如死的轟轟烈烈。
跟著江少俠走,也許是道途荊棘、兇險重重,不過,我們會感覺到是個人物,活的有意義,死的有尊嚴,怎麼樣?想通了沒有?”
“刁兄!你……你……”鄧飛道:“你也是他們一夥的?”
“你看我像嗎?……”刁鵬笑道:“我這人大半生闖蕩江湖,雙手血腥,但晚年向佛,已拜在七寶大師之下為徒,死後就算到不了西方極樂世界,至少可以在門口看看,至於天馬裡,我比你清楚多了,我們只是千百顆瓦礫中的一粒,沒有人真的把我們放在心上……”
“好吧!……”鄧飛打斷了刁鵬的話,接道:“不是江楓,我這條老命,也許早被內宮一系中人給殺了,貨賣識家,江少俠既然看重老朽,鄧某賣賣餘勇,再握屠刀,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把傢伙取來,這些年安逸慣了,連兵刃也未帶在身上。”
“好!我們等你頓飯時間,來也在你,不來也在你……”七寶和尚道:“我們不會再糾纏你了!”
鄧飛沒有回答,匆匆而去,但也回來的很快。
原本一身輕袍,已經換成了黑色短襖,還背了一把四尺長刀,襯著一雙碧眼和飄胸長髯,倒也有幾分兇霸的魔氣。
拂髯一笑,道:“神、鬼雙刀和秋花二婢剛剛離開迎賓閣,大概也是趕去赴約,我已遣走了兩個親信保鏢,大和尚說的對,他們的武功差我十倍,我竟要請他們保護我的安全,想一想十分可笑,大概是為了要擺這個總管的架式,現在,魔眼鄧飛,又恢復江湖人的本色,可以走啦!到什麼地方赴約?”
“萬梅坪……”江楓道:“距長安二十多里……”
“我知道那個地方……”鄧飛拂髯一笑,道:“那裡有兩座外面不很起眼,裡面卻佈置十分豪華的酒館,一叫梅園,一叫竹軒,竹軒的大掌櫃和我見過了幾次面……”
“他們也是天馬堂中人嗎?……”江楓道:“和洛陽居是否有過連繫?”
“沒有!……”鄧飛說,“他們也不像是天馬堂個人,但竹軒的大掌櫃卻是個歷練頗豐的江湖人物!”
“姓名呢?……”七寶和尚問道。
鄧飛沉吟了一陣,道:“好像叫朱老三,但這名字不像是個真實的姓名,不過,那個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