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不論你日後有多少紅粉知己,但你內心中一定要為大姐留一席存身之地。”
“是!小弟絕不敢辜負大姐。”
張四姑微微一笑,道:“情緣易盡,孽緣難了,大姐這一輩子,看來是被你吃定了,走吧!別又讓兩個丫頭疑神疑鬼的。”
第七回窩裡啃血濺洛陽居
大廳分坐著一對中年男女。
男的四十左右,一襲青袍,五綹長髯,面如滿月,目似朗星,有一股飄然出塵的仙風,想是久年山居,不染俗氣的關係。
至於中年婦人,除了一身月白衣服,是中年婦人穿著顏色,別的卻不像中年人的樣子。
吟雪、吟霜,依偎身側,有如三個姐妹花,深山幽谷能孕育出奇花、異鳥,也能培養出不沾人間煙火的仙子人物。
“你就是江楓,”青施中年微笑道:“果然是一個肩承劫難,揹負重託的幹裡駒。”
“過獎了,小弟心儀已久,今日有幸拜識。”深深一揖,撩起衣襟,就要拜倒。
“不成,不成,”青袍人攔住了江楓忙道:“你就是主帥,我們是受命受你指揮的人,怎能本未倒置。”
“是啊!兄弟,我們已經等了你十八年。”中年夫人微笑著說。
“娘啊!你怎麼能叫他兄弟,”吟雪說,“江大哥的年齡和我們差不多呀!”
中年婦人回顧了吟雪一眼,道:“江少俠胸羅萬有,武藝絕世,你們怎能比萬—……”
“娘,姐姐是說江大哥的年齡啊!又不是說他的本領。”
吟霜接道:“江大哥的本領大,我們知道,張姨已經說過無數遍了,以後,我們要追隨在他的身側,一定要磨著他傳些絕技給我們。”
夠了,以青袍人夫婦的聰慧,那裡聽不出一對女兒的心願,夫婦相視一笑,竟似完全不放心上。
江楓卻聽得頭皮發炸,轉向青袍人道:“如若小弟沒有記錯,大哥是複姓歐陽,單名一個昭字。
“好記性……”歐陽昭笑道:“我們彼此記在心裡二十年,今年總算見面了。”
“是,如非大姐的安排,還真不容易找到歐陽兄長夫婦呢!”
江楓看了張四姑一眼,滿臉感激神色。
“江兄弟,”歐陽夫人道:“知道嫂嫂我的名字麼?”
“知道……”江楓道:“嫂夫人姓羅,閨諱一個蘭字,不知兄弟是否記惜了?”
“娘,他真的知道啊!”吟雪道:“張姨說江大哥無所不知,她怎麼連孃的閨名也知道呢?”
這對在山野久居的夫婦,對女兒的教育,全無迂腐之氣,使她們充分的保有了少女的天真。
倒是羅蘭被女兒間的臉上一熱,道:“你爹和娘,就是為了他,才常住深山,苦修劍術,二十年未履江湖。”
看來,她似是一個外向的性格,這二十年深山幽居,心中還悶了一口無奈之氣。
“是啊!江兄弟,你大嫂,為了山居中的寂寞。還和我嘔了很久的氣……”歐陽昭大笑,道:“有一年的時間,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有這種事,”張四姑道:“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江楓一個長揖,道:“真是虧負嫂夫人了,都是小弟之錯。”
“聽他胡說八道,”羅蘭說:“當年山居習劍,我也事先同意的,怎會和他爭執……”
白了丈夫一眼,接道:“吵架是有,不過,不是為了山居寂寞……”
“如是你們吵架的事,和小弟無關……”江楓道:“小弟就心安多了。”
“怎會和你無關,”歐陽昭道:“我們這二十年來,完全是為了你在活著,所以,我們夫婦的事,樣樣都和你有關!”
“這個……”江楓望著羅蘭,見羅蘭雙頰緋紅,心中突然想到了張四姑說起的一件事情。
羅蘭要生個兒子,丈夫卻要她習武第一,不肯答應,想來,定然為了此事爭吵,下禁失聲一笑。
那知羅蘭敏感的很,看江楓笑的暖昧,不禁一瞪眼,道:“你笑什麼?”
“沒有啊!”江楓急急否認。
幸好張四姑插口了,道:“羅蘭,你們一家人都在這裡,江楓也是你們神交了二十年的朋友,我心中有幾句話,要當你們夫婦之面說清楚了。”
“四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這一生唯一的金蘭姐妹,什麼話都可以說……”羅蘭道:“說錯了,也不會有人怪你!”
“你們對江楓的瞭解,”張四姑道